他不記得他當時是個什麼表情了。
想起來,大概也好看不到哪去。
那天岑安跟他說了很多話。
他都應得心不在焉。
那次回去後,他便把心裡的悸動全都強硬壓了下去。
安心學習,跟着他哥學處理公司的事務,在高中畢業後,順理成章地出國留學,回來後開始接管傅家的下屬分公司。
期間,他其實也嘗試過想要戀愛。
但當初那種怦然心動,患得患失的感覺,卻像是消失不見,所以,這些年,他也就沒再想過要談戀愛。
再見岑安時,是在她的首次珠寶展上。
那時候,青澀的少女已經成了熱辣魅惑享譽珠寶界的美人。
她身邊站着的,依舊是蔣明淵。
他那次在她的珠寶展上喝了杯酒便離開了。
之後,便是波瀾不驚的相處,見面也隻是平淡如水的打個招呼。
岑安也不再調戲他,更不會跟着他問他談女朋友了沒。
直到兩年前。
蔣明淵訂婚,未婚妻卻不是岑安時,他又一次失控,獨自跑到了B市。
看着在酒吧喝得爛醉的岑安,他一時說不上來心裡是個什麼感覺。
高興嗎?其實高興不起來的。
心疼嗎?他其實覺得自己更讓人心疼。
隻能暗罵一聲沒出息。
這一聲沒出息,不知道是在罵她,還是在罵自己。
他扶起岑安。
岑安的吻卻忽然落下,精準落在唇間。
她叫的卻是明淵。
司珏不記得他那晚是怎麼把岑安送回去的了。
隻記得,從那天起。
他似乎徹底放下了。
即便是後來面對岑安的撩撥,調戲,親吻,他也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因為他知道。
她對他,從沒認真過。
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