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他眼角滑過一絲濕潤。
是他來晚了。
是他耽誤了時間。
不然她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可江南卻抓着他的襯衫，依舊在執着着那一句，“念念呢？傅司珩，念念怎麼樣？”
“念念沒事，隻是大概被用了藥，昏迷不醒，我讓司珏送去了醫院。”
江南這才松了口氣。
她怔怔點點頭，揪着傅司珩襯衣的手指也漸漸松開。
看着傅司珩襯衣上的血手印，她輕輕閉了下眼。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一聲略帶悲涼的聲音傳進了傅司珩的耳中。
“我臉上的刀口，是不是特别醜？”
傅司珩鼻子酸得厲害，可他依舊扯了下唇角，“那不是正好，這樣你也就沒辦法到處沾花惹草了。”
江南眼角有些濕潤，聽到傅司珩的這個答案，忍不住笑了笑。
但一笑，就扯得臉上刀口生疼。
“你就不嫌我醜嗎？萬一留疤了，傅司珩，你還追我嗎？”
傅司珩垂眸看着江南，江南依舊閉着眼，像是累極，又像是不願意面對。
傅司珩的心被針紮了一下般，疼得他喘不過來氣。
“這麼好的乘虛而入的機會，你覺得我會錯過？”
腳下的腳步依舊急切，但他的聲音卻溫和而熨帖，“而且，我不會讓你留疤的，我的寶貝，就該一輩子漂漂亮亮的。”
江南終于還是睜開了眼睛，對上傅司珩那雙泛着紅血絲的眼，她忽然想擡手摸摸他的臉。
但想起自己手上的傷和血，最終還是放棄了。
“其實說到底，你還是在意我這張臉是嗎？”
傅司珩笑了起來，“當然，我老婆是天下第一美人。”
江南卻在這時忽然想起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傅司珩，你當初怎麼一眼就看上我了？”
“誰說我看上你了？我那時候是看你可憐。”
江南，“别把自己說得像個好人。”
傅司珩咋了一下舌，“行吧，我那時候就是見色起意，當時看到你躺在地上脆弱不堪的樣子，莫名就想看看你在床上被折騰慘了，是不是也這麼脆弱。”
江南聞言冷冷看了傅司珩一眼，随後又閉上了眼睛。
傅司珩皺了皺眉，“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又生氣。”
“閉嘴吧你，不想聽你說話。”
傅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