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趟的目的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在這個時候惹怒葉楚柔,以後葉楚柔必定不會讓她好過。
隻是剛剛聽到她那一句母親,她實在就有些忍不了了。
都那樣對傅司珩了,居然還有臉自稱母親?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不過口舌之争,永遠就是一時痛快罷了。
所以,不管葉楚柔再在她身邊說什麼,她也都沒有再開口。
直升機起飛的慣性壓得她胃裡翻江倒海,葉楚柔眼看着她臉色越來越差,忽然冷哼一聲,也沒再說話。
江南忍着想吐的沖動縮在角落的座位上,手指卻在輕輕摩挲着腕間的手表。
傅司珩現在怎麼樣了?
有沒有生氣,會不會跟上邊翻臉?
江南腦子裡一幕幕全都是傅司珩頂着對方的槍往她這邊走來的情景,和他最後紅着眼睛近乎瘋狂的表情。
手指輕輕捏了一下無名指上的那枚鐘愛,她有些不敢想象,若傅司珩真的反悔跟上邊胡鬧起來,會又怎樣的結果。
江南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竟然全都是關于傅司珩的事。
所以,在機翼轟鳴聲中沉入的夢鄉,也全都是傅司珩。
有沉着臉的,有開懷笑的,有抱着念念的,還有低頭吻她的。
這一覺出乎意料的安穩,直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她胳膊上傳來。
江南下意識動了下胳膊,才發現這疼痛根本就不是夢。
她此時正躺在一張床上。
床邊的女人,正拿着一把小刀,從她胳膊上往外剜着什麼。
而胳膊上的疼痛,更是來源于此。
江南臉色猛地一白,“你在幹什麼?”
葉楚柔動作一頓,低笑出聲,“乖點,不然隻會更疼。”
她話音落下,手下便又是猛地一下用力,緊接着,一個黑色的東西從她手臂的内側被剜了出來。
“唔!”
窒息般的疼痛讓江南險些又暈了過去。
但眼前的場景卻讓她除了疼痛,更多的是震驚。
她能感覺到,她不僅手腕上的手表和手鍊已經全部被收了起來,就連之前被注射進體内的跟蹤裝置,竟也被葉楚柔這樣生生剜了出來。
她緊緊皺着眉,額角沁出一滴滴的汗珠。
“疼嗎?”葉楚柔忽然開口問了一聲。
江南隻幹幹咽了咽口水,沒有回話。
“疼也要忍着了。”葉楚柔一邊擦着匕首上的血,一邊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