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隻有記憶裡,那絲甜,和雨中女孩的笑。
“什麼樣的糖都行,隻要是你給的,我都愛。”
傅司珩說完,吻上了江南的唇。
心,似乎在這一刻忽然被填滿了。
他想,很甜,跟那時候一樣甜。
傅振邦在房間裡鬧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被送進了醫院。
他原本以為到醫院能稍微好點。
可到了醫院,傅司珩依舊讓人把他看得緊緊的。
不僅不能自由行動,甚至連手機都不能用了。
病房被他砸了個亂七八糟。
傅司珩推開病房門,眼中竟然還帶着笑意。
“呦,砸着呢?那我再出去等會兒?”
傅振邦氣得差點當場厥過去。
“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傅司珩沉默從保溫桶裡盛了飯出來。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傅振邦忽然哽了一下。
許久,他才說了句,“我确實不清楚,當時她離開的時候,我也答應了,放她走,以後她的事,我都不會幹涉,雖然,雖然我後來也派人去打探過她的行蹤,但得到的線索有限,隻知道,她應該還在M國。”
“至于那個手镯,是昨天早起傭人在門口發現的,裡邊放着張紙條,是她的筆迹,寫着給你老婆的新婚禮物。”
傅振邦說着,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以前,我總覺得拿捏她很容易。”
“到頭來,才發現,她才是那個站在審判席上的人。”
“如果沒有她當初對你做的那些,你還會恨我嗎?”他問完,就沉沉看着傅司珩。
傅司珩冷笑一聲,“如果當初你們沒有那樣對她,她會那樣對我嗎?”
說着,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垂垂老矣的傅振邦。
“凡事多想想自己造過什麼孽,有因,必有果。”
傅司珩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到了外邊,他才忽然笑了聲,那聲笑裡,全是嘲諷。
不知嘲諷的是别人,還是嘲諷的是自己。
但很快,他臉上便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