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臉上便又恢複了平靜。
就在他準備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
傅司珩回頭,就見林夕正站在不遠處。
傅司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沖着林夕點了下頭,就準備離開。
可林夕卻幾步追了上來。
“沒聽到我叫你嗎?”
傅司珩面無表情地停下,“林醫生有事?”
林夕點點頭,“确實是有點事,我這段時間根據你的情況制定了一個新的方案,也許會比現在的更加有效,找個地方聊聊?放心,不占用你太多時間。”
傅司珩和林夕去的,還是上一次林夕和江南聊天的那個咖啡館。
隻是這一次,傅司珩并非一個人跟她一起進來的,而是把在旁邊等着他的祝鵬也一起叫了進來。
林夕看着祝鵬,臉上驚訝一閃而過,而後忽然有些無語地笑了聲。
“傅先生這是幹什麼?”
傅司珩不愛喝咖啡,所以,隻要了杯白水。
他握着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夫人管得嚴,多個人進來,以免産生不必要的誤會,林醫生有話快說,我還有事。”
林夕了然地點了點頭,随後開玩笑般上下打量了傅司珩一遍。
“沒想到傅先生還是個妻管嚴。”
傅司珩卻隻沉着臉,看着她,臉上的不耐煩連掩飾都不掩飾,而林夕卻仿佛沒看見一般。
祝鵬在旁邊都忍不住歎一聲。
難道心理醫生的心髒都這麼強大嗎?
還是說這位林醫生臉皮格外厚?
這若不是陸先生介紹的,估計先生早就翻臉了。
不過林夕也算識趣,說完那句話,便直接把另一套方案跟傅司珩講了講。
“其實說得直白一點,以前的方案都是壓制,比如說陸炀給你配的那些藥,都是用來壓制你的症狀的,但這種症狀往往是壓制住的當時顯得還好,但藥效不會持續多久,等藥失效了,症狀反而會變本加厲。”
“所以,我覺得,與其壓制,不如疏通,也就是把藥效全都激發出來,然後再讓它進入一個衰竭期,當然,也不會上來就完全激發,會有一個一點點讓身體和神經适應的過程,不過,這樣做可能會有點冒險,傅先生您可以自己考慮一下。”
林夕說完,傅司珩還沒說話,祝鵬就忍不住問了句。
“這樣做會有什麼危險?”
林夕手中銀匙輕輕攪動着咖啡,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因為藥效全部激發出來後症狀沒人知道會有多嚴重,所以,可能會有一些無法預知的風險。”
祝鵬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而傅司珩臉上神色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看不出他是要接受,還是不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