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江南看着他,“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吧。”
傅司珩笑了笑,“行,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那我也隻能好好聽話了。”
岑安啧一聲,“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發騷。”
傅司珩往岑安這裡看了一眼,“岑大設計師,請你回避一下行嗎?”
“嚯,還要回避了,你是打算脫個全裸還是怎麼着?”
傅司珩臉上笑,雖然是回答岑安,但目光卻是落在江南身上。
“雖然不用全裸,但我的身體除了我主人,别的女人都不能看。”
岑安......她還想說什麼,司珏忽然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先出去。”
岑安也并非真的要留下,她看了眼江南,“我先去忙發布會的事,等會兒過來接你。”
休息室的門關上,傅司珩才開始解衣服的扣子。
他把西裝脫下來,扔到了一邊。
也是這時,江南才發現西裝後背的位置,已經被硫酸腐蝕出了一片焦色。
而傅司珩白色的襯衣上,一片殷紅格外明顯。
江南蹭地一下站起身來。
傅司珩卻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坐好,還想讓腳腫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解着襯衫扣子,往江南這邊走了過來。
“不就是想看我的身體嗎?我走過來讓你看。”
江南瞪他一眼,卻沒有再說别的。
傅司珩襯衫扣子解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滿身的傷痕。
肩膀上,胸口處,腹部,能看到的地方,幾乎都被大大小小的傷疤布滿了。
江南手指不自覺蜷縮了起來。
她下意識想問這些疤都是哪裡來的。
卻忽然想起當初在急診遇到的傅司珩縫針的情景,以及那天晚上他被司珏扶着從念安大廈出去的樣子。
傅司珩說,他有一段時間,失去過理智。
失去理智究竟是怎樣個失去法,她從沒有深究過,甚至于陸炀要跟她說,她也都拒絕了。
可現在,看着傅司珩滿身的傷疤,她才忽然意識到。
傅司珩當時的情況,應該比她想得還要壞。
“沒事,早不疼了。”
男人低沉帶着些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