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帶着些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南驟然回神,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你疼不疼,跟我有什麼關系。”
傅司珩卻蹲下身,眼中帶着笑意地看着她。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心疼我。”
江南面無表情,“你想多了,你值得我心疼嗎?”
傅司珩低低的笑聲傳進耳中,手指也跟着撫上她的眉梢。
“是,這點傷,跟你受的傷比起來,差多了。”
“所以,别心疼,不值得。”
江南鼻尖莫名地有些發酸。
明明,是他把她推開的。
那把她推開以後,他倒是讓自己過得好點啊!
可為什麼,她順了他的意,不哭鬧,不糾纏,他卻過得同樣不好?
是,同樣不好。
那段時間,于她而言,或許是心理上的折磨。
但對眼前這個男人而言,除了心理,大概還有身體。
傅司珩手指在她眼角抹掉了一點濕潤。
江南轉開頭,錯開了他的手。
“去包紮傷口吧。”
傅司珩笑笑,站起身,就這麼當着她的面,脫掉了襯衫。
後背被燒出了一片紅,肩頭處一處刀傷,還在往外冒着血。
醫生從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話,幹淨利索地幫他把肩膀上的傷口處理了,又拿出一管燙傷藥,遞給了江南。
“一個小時給他抹一次,這次還好他穿得比較厚,不然真就麻煩了。”
江南低聲說了句謝謝,醫生便提着醫藥箱離開了。
傅司珩似笑非笑看着江南。
江南直接把手裡的藥膏扔到了他身上。
“自己塗。”
傅司珩直接坐到她面前的地毯上,拿後背沖着她。
“夠不着。”
“那讓司珏給你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