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能等來母親,還因為母親身陷囹圄。
若是等他出來,秦老爺子親也沒了,江南隻是想想,就覺得心疼。
那到底是秦懷瑾的親生父親啊。
即便秦懷瑾為了她跟秦家老兩口一直鬧得不開心,但她清楚,以秦懷瑾那樣重情重義的人,又怎麼可能對他的親生父母真的做到無情無義。
江南靠在床上沉默聽着外邊傳來的秦老夫人的聲音。
神情中時不時帶了些糾結。
“想都别想,我不允許。”
正在給她削蘋果的傅司珩忽然說了一句。
江南沉默片刻,“我隻是不想讓爸的人生中再多一個遺憾。”
“爸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允許。”
傅司珩神情格外難看,劍眉緊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面對多嚴重的事。
江南看着他這個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傅司珩,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傅司珩凝視着床上眼帶笑意的女人,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
他确實天不怕地不怕,但她難道不知道,他唯一怕的,就是她和念念不好嗎?
“對,我是怕了,所以,不想讓爸留下遺憾,就想别的辦法,骨髓移植,我不同意。”
江南的身體狀況他比誰都了解。
她身體的各個器官都還沒有完全恢複。
現在就又受了傷。
身體的虧損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補回來的了,現在又要說什麼骨髓移植,呵,真是可笑。
合着别人的身體是身體,她的身體就是鋼筋鐵骨銅牆鐵壁,怎麼糟蹋都行了嗎?
傅司珩一邊說着,一邊低頭握住了她那隻包着紗布的手。
一副拒絕繼續交談的樣子。
江南忽然忍不住笑了聲。
她用沒受傷的手輕輕碰了碰傅司珩的眼睫
這個男人的眼睫其實很長,長且濃密,此時低下看着她的手時,眼睫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
竟莫名,帶上了幾分孩子氣。
“說不定我配型了也配不上呢?”
傅司珩輕輕在她手指上蹭了蹭,“江南,你是真的當我傻嗎?”
配不上就不說了,若是配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