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意見已經大到,他甚至想讓醫生一劑藥下去,把這個孩子打掉。
畢竟,現在這樣的時候,這個孩子的存在,隻會增加江南的危險!
即便是,他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
但M組的家底到底有多深厚,如果真的打起來到底會有多慘烈,現在誰都說不準。
到時候,萬一出了哪怕一丁點的意外,那江南的生命甚至都會受到威脅。
所以,他對這個孩子是真的沒有絲毫的期待與驚喜,不僅沒有,甚至有些厭惡。
他憑什麼讓他的南南去承擔那些本不該承擔的危險,他又為什麼非要就這個時候到來。
在來之前,他其實是已經下定決心了的。
哪怕是讓南南再多一絲一毫的風險,他都不願意讓他繼續存在。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想法他都還沒有找機會跟江南商量,江南便已經把他摸清看透,而且,還給出了反對的意見。
情況特殊,即便是意見相左的對峙,也隻是持續了不過一瞬。
傅司珩看了眼被她放在腹部的那隻手,随後便沒有絲毫感情地抽回了手。
“抱歉江小姐,我隻是個助手,聽胎心這種事,還是需要醫生去做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胎心監護儀器放到了醫生手中。
醫生明顯能感覺出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對,但眼前的情況,他也沒有多說,隻是順從地接過了胎心監護儀器。
而傅司珩,竟然就這樣順勢從江南的身邊退開了幾步。
明顯,他對這個孩子究竟是死是活,沒有絲毫的在意。
江南眉頭皺了一下,上前就要再次拉住他,醫療室的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
“呦,這裡還挺熱鬧啊。”
林宗年進來便說了一句,随後,目光直接落在了傅司珩的身上?
林慕言的長相,應該是像了林宗年的。
即便林宗年現在頂着的是傅明禮的那張臉,但那雙仿佛毒蛇一般的眼睛卻依舊跟林慕言如出一轍。
他視線冷冰冰地在傅司珩身上掃了一圈,随後饒有興緻地笑了一聲。
“這位是......”
傅司珩低頭收拾着器具,一邊抽空答了一句,“您好,我是安德曼先生的助手。”
他語氣平靜,看不出絲毫的異常之處。
林宗年眸光卻是一深。
他冷笑一聲,看向了正在要幫江南聽胎心的安德曼醫生。
“安德曼醫生,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自己來?”
一抹狠戾從男人眼中迸出,明顯是已經被這個忽然出現的所謂的助手給激怒了。
基地進來,自然是要經過重重審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