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進來,自然是要經過重重審查的。
安德曼他信得過,卻并不代表,他會去相信這麼一個所謂的助手。
之前為了營救葉楚柔,基地已經動用了大批的力量。
後來又為了營救林慕言,基地更是已經到了傷筋動骨的程度。
他并非就真的對葉楚柔一點感情都沒有。
但他現在實在太需要江南去國内給他做這個内應。
所以,他不介意當着江南的面,對葉楚柔狠一些。
畢竟,葉楚柔做出來的那些事,江南不恨她,才是有鬼。
而他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才更加不能容忍有哪怕一丁點的意外情況的發生。
林宗年目光森冷地盯着傅司珩,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安德曼脊背一僵,趕緊解釋。
“林先生,您别誤會,我之所以要帶助手過來,是因為我才剛剛做了一台十幾個小時的手術,身體和精神已經疲憊到了極緻,因為擔心我的狀态影響了對您的客人的診治,我便自作主張帶了這麼一位助手,您若是不信任,我可以現在就讓他出去。”
安德曼解釋得算是合情合理。
但林宗年眼中的殺意卻絲毫未減。
對他來說,意外發生後,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就是把意外除掉。
“林先生!”安德曼有些憤怒地叫了一聲,“若這就是您的态度的話,那這個活,我甯願不接。”
他說完,帶着傅司珩就要離開。
林宗年卻忽然跟旁邊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會意,帶着一群人便攔在了安德曼和傅司珩面前。
黑洞洞的槍口直直抵上了腦袋。
安德曼的火氣瞬間便蔓延了上來。
“林宗年,你确定你要這樣對我?”
林宗年挑挑眉,他神情自若地笑了聲,“抱歉了安德曼先生,我對您并無惡意,您若是想走可以,但是您這位助手,我卻是必須留下。”
安德曼神情一凜,剛要再說什麼,卻聽傅司珩忽然開口。
“沒問題,我可以留下。”
床上的江南聽到傅司珩這句話臉色瞬間便難看到了極緻。
她擡眸便往傅司珩這邊看了過來。
可傅司珩卻連往她這邊看都沒有,他隻是淡然地看着林宗年。
“安德曼先生需要休息,麻煩您等會兒派個人把他送去休息,而我,正好可以幫忙照顧您的這位客人,林先生,這樣可以嗎?”
林宗年神色不明地看着傅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