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上的損傷,大多數都是不可逆的。
但隻要還活着,隻要她還在身邊,那這些對他來說,都算不上什麼問題。
樓道盡頭忽然傳來了一陣打罵聲。
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被人推到在地,身後人一腳便踹在了他的腰上。
哀嚎聲,哭喊聲亂成了一片。
眼看着地上的老人已經快要疼得昏厥過去,
傅司珩眼中寒意驟聚,一聲槍響,那個保镖瞬間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又是接連幾聲槍響,那便正要舉槍起來的保镖,全都跟着接二連三倒下。
鮮血迸射而出,那群研究員卻像是見慣不怪了似的。
但也不過片刻,他們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
随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因為這一次,死的竟然是保镖,而并非是他們的研究人員。
沒有人知道,在這裡,這種事,他們已經經曆了多少次。
而每一次,死在他們面前的,都會是研究員。
那些保镖就像是在殺雞儆猴一般。
他們從不在意,這些人在外邊都是什麼樣的身份又是多麼珍貴的人才。
他們要的,隻是一條聽話的狗。
所以,剛剛那一聲槍響,他們下意識的就以為,死掉的,依舊是那位老研究員。
因為年老體衰,那位研究員早已經成了那些保镖定好的目标。
可誰都沒想到的是,今晚,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在幾秒的安靜過後,全都往通道的這邊看了過來。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兩邊誰都沒有開口。
江南和傅司珩是怕引起他們的戒備。
而對面的那群研究員,則是怕江南和傅司珩是比這些保镖更要殘忍的屠殺者。
直到,地上那個受傷的研究員忽然呢喃般說了句。
“謝謝你,救了我。”
孱弱的聲音裡,甚至是帶上了哽咽。
“但求你不要傷害其他的人,我們都隻是一些做研究的,我們都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求你,不要傷害到我們其他的人,我們都是無辜的......”
江南低聲在傅司珩耳邊給他翻譯了一句。
傅司珩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冷意一閃而過。
其實這些人說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