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是受了雪災咳咳咳,老夫也無可奈何!”
江月白心中一顫跨進院中,就見陶豐年面色蒼白無血色,按着心口呼吸艱難的坐在石桌邊,賈衛抱着雙臂眼神陰狠,咄咄逼人。
“你幹什麼!”
江月白一個箭步沖到陶豐年面前,張開雙臂護着他,怒目對着賈衛。
中午分别時,爺爺還紅光滿面,中氣十足,這才半日就行将就木的樣子,定是賈衛又欺負爺爺。
“白丫頭,回屋去!”
陶豐年費力拉扯江月白,她倔強的站在原地不走。
賈衛眼神驟然狠厲,“不想死就給老子滾!”
“該滾的是你!三天兩頭讓爺爺給你幹活,此事說到哪都是你沒理,況且爺爺是花溪谷主事,你隻是個雜役弟子,你傷我爺爺是要被宗規處罰的!”
“你住嘴!”
啪!
陶豐年站起來,扯過江月白擡手就是一巴掌。
江月白偏頭懵在原地,白嫩的小臉上,五個指印逐漸泛紅腫脹,眼底霧氣氤氲,她死死咬住嘴唇,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
陶豐年心如刀絞,渾身顫抖,垂在身側的手烙鐵般滾燙。
賈衛嗤笑一聲,“孩子不聽話就要好好的收拾,免得在外面得罪人,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陶豐年扯動嘴角,半個身子護住江月白。
“這丫頭是被我嬌慣得厲害了,賈師弟容我休息片刻,你那二十畝地我三日内必重新開墾好,種下新的靈植。”
江月白猛一擡頭,眼淚掉落,滿眼不解的看着陶豐年。
陶豐年并不看她,隻看着賈衛。
賈衛掃了掃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不滿道:“三日太久了吧,您老可是靈耕師,兩日足矣,我正好有些靈藥種子,就是難伺候了些得仔細,你一并種下。”
陶豐年脊背佝偻,暮氣沉沉,“好,兩日便兩日。”
賈衛這才露出滿意神情,将一包靈藥種子随手丢在陶豐年腳下。
臨走前,他又深深看了眼江月白。
“小丫頭,聽說你是林歲晚身邊的丫鬟,倒是伶牙俐齒,我阿姐身邊正缺個伺候的,要不要我擡舉你啊。”
江月白毫不畏懼的瞪過去,卻被陶豐年擋在身後,他聲音顫抖懇求。
“這丫頭是跟我訂了契的,在宗門有登記,在她學徒期滿之前,怕是不方便調動。”
賈衛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那倒是可惜,不過你們這契,恐怕堅持不到她學徒期滿了。”
說完,賈衛耀武揚威的離開,陶豐年癱軟在地,劇烈咳嗽。
“爺爺!”江月白趕忙查看陶豐年狀況。
“丫頭啊,你剛才不應該多嘴,那賈衛就是個小人,你得罪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