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頁)

“丫頭啊,你剛才不應該多嘴,那賈衛就是個小人,你得罪他做什麼!”

江月白不服,“那就任憑他随意欺負你了嗎?兩日内二十畝地開墾播種,他分明是要爺爺的命!”

陶豐年苦笑不矣,看到江月白臉上巴掌印,痛心顫抖,“好丫頭,爺爺打疼你了吧?”

江月白搖頭,“爺爺我們去找洪師兄,把事情說明,總有辦法的,你這麼縱着賈衛,他隻會沒完沒了。”

“你不懂的,你還小你不明白咳咳咳,咳咳。”

陶豐年頻頻搖頭,江月白心中憋氣,想不明白爺爺究竟在怕什麼,當日他以一敵二斬妖狼,明明悍勇無敵,為何就對付不了一個練氣九層的賈衛!

江月白勸不住陶豐年,見他休息片刻之後執意要出門,隻能恨鐵不成鋼的跟随,哪怕幫他分擔一點也好。

一連兩日,爺孫倆在田間地頭忙碌,江月白生着悶氣話也不說話,隻埋頭幹活。

待到所有靈藥種下,回到小院梳洗過後,陶豐年正想跟江月白道歉,江月白卻默不作聲的收拾東西離開。

“你要去講法堂嗎?爺爺送你去。”

“不用,爺爺休息吧。”

江月白頭也不回的離開,陶豐年坐在院中抽着煙杆,滿身孤寂。

他不是無可奈何,隻是不想拼上性命,他想活下去。

日落月升,陶豐年一直沒有等到江月白回來,從小院走到谷口來回踱步,早該回來的小丫頭始終不見蹤迹。

陶豐年思索一番,忽然面色大變!

陰風澗,天昏地暗,寒風刺骨。

荒草叢生之處,烏鴉啼叫,怪石嶙峋。

江月白氣鼓鼓的瞪着面無表情,一身冷意的陸南枝,她今日上完課剛準備回花溪谷,就被陸南枝攔住,最後鬧到這裡來。

旁邊謝景山蹲地抓頭,“你們倆打架,我隻是路過看個熱鬧,為何我也會被罰到陰風澗來陪你們面壁七日?我冤枉啊!”

陸南枝理好衣衫,拱手道:“抱歉,連累你了。”

說完,又看向江月白,“你若直接告訴我水生冰的訣竅,我不會情急之下對你出手。”

“憑什麼你問我,我就要說?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行不行?而且你耽誤我上制符課,難道就沒有一句道歉嗎?”

陸南枝吸了口氣面對江月白躬身拱手,“抱歉,今日是我不對。”

陸南枝誠懇,倒叫江月白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氣悶的坐下來抱緊雙臂抵禦陰寒。

“最氣的是黎長老,昨日還跟我有說有笑,今日就不留情面的罰人!”

謝景山憤憤不平,“對,整個講法堂那麼多師叔和長老,就數他最喜歡把人罰到陰風澗面壁,我都二進宮了!”

陸南枝小臉清俊冷漠,此刻也耷拉着眼皮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三人被丢在陰風澗外圍,執法弟子并不擔心他們亂跑,深處陰風強橫,除了來時的入口,他們無處可去。

狂風呼嘯,謝景山找到他上次用幹草盤的坐墊,老老實實坐下來搓手。

“你倆别幹站着了,找個避風的地方坐下,七天可有得熬呢。”

江月白揚眉,“你好像還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