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燦蓮花,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掌心,愣是把對面之人辯得舌頭打結,話都說不利索。
說完自己的論證,又迅速提出一大堆問題,周圍的人立刻全都托腮歪頭,皺眉沉思,亭内一片寂靜。
江月白得意挑眉,唇角帶着壞笑,脊背一挺,下巴一揚,裝腔作勢的拿起茶盞飲茶。
黎九川從她臉上都能讀出她的心思,大抵是在想……
[跟我辯道,你們差得遠呢,哼~]
“咳咳!”
黎九川站在遠處咳了兩聲,聲音直接傳到江月白識海裡。
聞聲,江月白差點打翻手裡茶盞,猛地轉頭看過來,雙眼咻地睜大。
黎九川正欲示意她出來,江月白一下跳起來沖他揮手大喊。
“師父您來得正好,我們有好多問題沒有定論,您來幫我們解答一下吧。”
說着,江月白慌手慌腳的在兩邊袖子裡掏,一邊掉着玉簡,一邊抓出兩大把玉簡在手裡。
衆人齊刷刷的看過去,黎九川呼吸一滞,大袖卷起一陣狂風,迷了衆人眼。
等到大家緩過神來,江月白已從亭中消失不見,黎九川也沒了蹤迹。
無人空院裡,江月白落地不穩差點摔倒。
“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
黎九川闆着臉,冷哼。
江月白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黎九川,眼珠滴溜溜轉動,快速把自己最近這小半個月幹的事都回想了一遍,好像沒有什麼不好的事……吧……
那就是她放毒那事?
不對,她之前都問過了,她還在秘境裡的時候,有瘋狗诋毀她,全都被師父和拂衣真君給收拾了,一點情面都沒留。
然後蒼火真君偷偷把那些人吃癟的樣子記錄下來,逢人就送留影玉,這才導緻所有人都不敢再說她半句不是。
師父能這麼做,就說明并不生她的氣啊?
江月白撓頭,再瞅,眼一眯。
“師父你是故意吓我呢吧?我最近除了修煉就是跟人論道,老實着呢。”
黎九川破功,身上冷氣一收,擡手戳了江月白腦門一指頭。
“都已經是大姑娘了,還總跟個小丫頭似的不沉穩,我且問你,外面傳的那些都是怎麼回事?”
黎九川把他路上見聞跟江月白簡單說了說,江月白聽完之後咬牙切齒。
“謝景山!那些瞎話肯定都是他傳的,我真的沒故意炫耀什麼,就是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之間正常論道罷了。”
“那方欲行立地結丹是怎麼回事?”黎九川問。
“他本來就到結丹的時候了啊,李師叔在他旁邊演示單靈根轉化第二種靈氣的時候把他震了下,他就……就立地結丹,讓虞師叔帶走了。”
黎九川又問,“何忘塵呢?”
提到這個江月白就來氣,“那就要問謝景山了,看何忘塵打瞌睡,說是給他提神的丹藥,結果拿錯了上階的升靈丹,何忘塵正好卡在築基初期到中期的關卡上,就當場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