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江月白就來氣,“那就要問謝景山了,看何忘塵打瞌睡,說是給他提神的丹藥,結果拿錯了上階的升靈丹,何忘塵正好卡在築基初期到中期的關卡上,就當場突破了。”
黎九川失笑,“那道韻加身,易骨生根呢?”
“這個……”江月白抓臉,“這個倒是真的,之前被困在秘境裡的幾個師兄師姐,因為看到法則碎片,本來就對大道規則有些朦胧的感悟,我們在互相探讨的時候,他們茅塞頓開,就有了第一次感悟大道的道韻加身。”
“原來如此,不過外面的傳言到底還是誇張了些。”
江月白氣呼呼道,“肯定是謝景山亂傳的,他就是太閑了,師父你等我回頭激激他,讓他去争築基期劍修榜,我看他還有沒有功夫亂編!”
黎九川眉頭微挑,“有沒有可能,是他怕你因為陸南枝的事情憂思,所以故意在給你找事情轉移注意力?”
江月白一愣,好像……真是這樣,她最近忙得一點都沒想起陸南枝來。
以前她總覺得謝景山傻楞傻楞的,但是這次重逢之後,她慢慢發現謝景山其實胸有乾坤,隻是他習慣性的裝傻充愣,有時候連她也被迷惑。
可能,這也跟他從小生活在孔方城中,謝氏勢弱,他總被方氏那些自視甚高的少爺們鄙視欺負有關吧。
“對了師父,陸……陸氏的事情怎麼樣了?”江月白問。
黎九川簡單說道,“事情還是很複雜,陸氏那幾個修為高的在出事當天早早跑了,隻留下一些年輕的陸氏弟子被方氏扣押,目前陸氏死守在平江域族地之中不出,正派人跟方氏和衆世家交涉,企圖撇清關系。”
“我天衍宗有祖訓,不能插手,歸元劍宗也不欲摻和,唯有金剛台的化神,無塵和尚出面說和,暫時打不起來。隻是平江域内部先亂了起來,勢力不強的世家門派都在往外逃,這可能會給邪道一些可乘之機。”
簡單幾句話,讓江月白感受到一股風雨欲來的緊張感。
若打,戰火定會越燒越旺,若不打,又難平衆怒,陸氏也賠不起衆世家的損失。
“那我們要回宗門了嗎?”
黎九川點頭,“宗主已經下令,讓天衍宗在外弟子盡快歸宗,不可再入平江和白水兩域,以免被動亂波及。正好,孔氏履行賭約,已經把青蚨飛錢送來,你可以回宗之後慢慢煉化。”
黎九川取出一個木盒,并一張金箋交給江月白。
“太好了,我還以為他們要賴賬呢,沒想到孔氏這麼敞亮,這是什麼?”
江月白抱着木盒,拿起金箋。
“正氣詩文,跟符寶類似……”黎九川簡單給江月白講解一番,接着道,“你這趟出來也有七八年了,變化頗大,也算小有名氣,回去之後定會叫全宗上下刮目相看。”
“還有你這幾年欠宗門的任務該補一補了,太上長老還為你找了幾部對應各屬性靈物的功法,等着你回去參悟學習,另外……”
“看你如今已有講道之能,待回宗之後就去講法堂報道,能把自己學會的東西講出來教會别人,會另有一番感悟。為師在講法堂的位置,也該由你這個開山大弟子接替了。”
“啊?我能不去嗎?”
黎九川看江月白苦着一張臉,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也該讓這丫頭試試教書育人之艱難了!
孔方城戒嚴二十一天,終于解禁,四方城門大開。
街上依舊車水馬龍,人流熙熙,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畢竟死得不是自己家人,日子還得過下去。
甚至于,風雲會分榜争奪的擂台戰,也照常在城中廣場上舉行,隻是參加的人少了許多。
各宗門弟子和散修,都在陸陸續續離開,四方城門處查得極其嚴格,江月白聽說抓到好幾個懸賞榜上有名的邪道修士,當場被城門處坐鎮的高階修士斬殺。
天衍宗由拂衣真君帶領,定好三日後統一前往孔方城外的古傳送陣,直接傳回奉仙域。
這三日,江月白正好處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