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的很小聲,旁邊人幾乎都沒聽見,但我卻聽的清楚,海棠灣命案?我情不自禁的看着江雨,她也看着我,她的眼眸依舊清澈,沒有絲毫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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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傷勢沒大礙,但受到驚吓,醫院建議她留院觀察幾天,江雨想要回家但我一口答應下來,她很疑惑說她沒事,她想家,我沒有回應,她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安排,做完筆錄警察離開了,我在陪着她,但我腦子裡亂的很,想不通江雨怎麼做到車禍的同時能分身與别人開房,可看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又想毫不知情。
江雨靠在病床上念叨着:「真是運氣不佳,我四五萬的貨物也不知道怎麼樣,車也報廢了,老公你去給我看看貨物還能挽救多少,那可是錢啊。」
我說人沒事就行,一點錢算不了什麼,江雨笑着伸出沒受傷的手摸我的臉,幸福的說,還是老公最疼她,我看她幸福的模樣,真懷疑昨晚我看錯了人,要不然江雨真是個超級影後級的演員了。
這時候,旁邊的病床的老阿姨一直在刷抖音,本地新聞一直在播報海棠灣大酒店命案的消息,江雨聽着還抱怨這社會是怎麼了,又慶幸自己死裡逃生。
我心思早不在這裡,總覺得海棠灣命案不簡單,我安慰江雨昨晚受驚吓了,睡一會兒,我還有點事要回一趟公司。
江雨拉着我想我陪她,若是以往她這樣了,就算天塌下來嗯也要陪着她,可現在我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态了。
我應付她幾句後,還是走了,我開車來到海棠灣酒店,酒店并沒有我想象的那樣被警車包圍,被封店什麼的,外表看上去沒什麼異樣。
我剛下車便看見了熟人,那是我鄰居劉喜,這家夥穿着酒店制服,以前知道他在酒店上班,沒想到就在海棠灣,我們相互打招呼,我問他怎麼回事,劉喜歎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2838
号房間出人命了。」
我聽的如同五雷轟頂,2838
号房,那不就是王正昱昨晚開的房嗎?這什麼情況?
我将劉喜拉到一旁,問他死的是男是女?怎麼死的?劉喜這個人本來就很八卦,我們沒事經常一起喝點,他這人能說的不能說的,到他口中,一股腦子往出倒。
劉喜說早上阿姨打掃衛生是發現屍體,就是昨晚開房的男人,叫王正昱,聽法醫說死者是淩晨一點鐘死亡,喉嚨被切開了,慘不忍睹。
我追問跟他一起開房的女人呢?劉喜看着我詭笑着:「你怎麼知道還有女人?」
劉喜肯定是沒看見女人,她認識江雨,若是他看見早就跟我說了,估計一小區都知道江雨出軌的事了。
我說我猜的,這種男人在外開房,不就那點事嘛,劉喜給了我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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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道:「就是搞别人老婆啊,聽說昨晚那賤女人的老公追到酒店了,隻不過那老公也是龜公,老婆被人卡,他在走廊站着不敢動,最後還跑了,你說這男的是不是有戴帽綜合症啊?」
劉喜的話極具侮辱性,但我現在考慮不了這些了,王正昱死了,可昨晚我來過這裡,還跟蹤到他房間門口,警察現在調查他的死因,肯定會查到我,雖然人不是我殺的,可這麼一查,牽出來的事就多了,我得解釋我為什麼來這裡,證實了江雨出軌,所有人都我被戴綠帽,以後怎麼見人?最可怕的是萬一挖出當年那件事,我該怎麼辦?我越想越怕。
劉喜還在絮絮叨叨,我實在沒心情再聽他八卦,我轉身想走,可突然有人喊道:「姚先生。」
叫我的人正是剛才打電話通知我去醫院的警察,站在他旁邊的正是昨晚攔我保安,我吓得邁不開腿,腦子裡想着該如何應付警察的盤問,劉喜昨晚沒看見我,可這個保安可是全程看見我的。
警察上去與我握手,我機械的伸出手,他笑着說道:「我姓于,姚先生不陪你愛人,怎麼來這裡了?」
我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劉喜解圍道:「警察叔叔他是我鄰居,過來給我送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