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水。身上的淡水隻有兩個水壺了,目前一個是滿的,另外一個隻剩下一半。
一個軍用水壺的容量一般來說是一升,也就是說兩人目前共有淡水一升半。
按理說勉強夠用的。但是如果是在山裡長距離行走,身體耗費很大的話,這個水就比較危險了。
不過山裡應該可以找到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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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完畢後,一大一小兩人就正式出發了。
陳諾手裡還有槍,手槍插在腰上,一把AK挂在胸口。
昨天撿來的那個鐵鏟依然充當拐杖使用。
裝着兩人所有物資的一個背包,被陳諾背在了身上。
薩麗則主動把毛毯卷了起來,背在了自己瘦瘦的脊背上。
陳諾看了小女孩一眼,沒說什麼——在這片貧瘠而苦難的土地上,薩麗這種早熟而且會幹活兒的孩子,是最常見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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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在午前,兩人朝着山地的北邊行走。
一片片荒蕪的丘陵地帶,這裡土地貧瘠而幹旱,地面上大部分看不到什麼像樣或者成片的綠色,放眼看去,山是庫黃色的土石山坡,地面也都是枯黃色的土石路。
山地間行走,隻能挑着山澗之中的縫隙,一路上道路崎岖,有的地方還怪石嶙峋。
陳諾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後,就發現自己之前的估算過于樂觀了。
而且,讓他無語的是,拖後腿的不是年紀幼小的薩麗,而是他自己!
陳諾腳上和後背上的傷,經過了半個晚上的休息後,并不可能讓他痊愈的。
肋骨的可能存在的骨折或者骨裂的情況,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睡眠後,隻是在醒來後,讓他精神上振作了一些,但是行走的時候,依然還是會疼痛。
這還算了,畢竟走路的時候,盡量減少牽動到上半身的動作,也可以減輕疼痛。
但是,扭傷的左腳,就沒辦法了——你總不可能走路不用腳吧。
雖然感覺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但腳踝的位置還是腫的,顯然是比較嚴重的軟組織挫傷。
這種傷勢怎麼說呢,你若是坐着不動它,也不怎麼疼。
但是走路的時候,就要命了。
陳諾出發前已經用布條把腳踝部位重新裹了一遍,也紮緊了。
但走了一段路後,就發現痛感越來越強烈。
開始還能忍受,到後來,自己雖然竭力支撐,但行走的速度還是不可避免的越來越慢。
陳諾明白,這麼強撐不行了。
因為,忍不忍得了痛,先擺在一邊不說。
最關鍵得是,帶着腳踝的挫傷,這麼強行的步行趕路,會讓原本受傷的位置,傷勢更加劇。
自己忍痛趕路,會加重傷勢,加重傷勢,就會讓自己走的越來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