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忍痛趕路,會加重傷勢,加重傷勢,就會讓自己走的越來越慢。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哪怕用了鐵鏟當拐杖,也是不行的。
走到兩個小時的時候,陳諾步行的速度已經連薩麗都比不上了。
很多時候,甚至是薩麗停下來等待陳諾。
陳諾已經疼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而且左腳的疼痛之外,已經漸漸的有一種撕裂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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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停下,休息?”
薩麗走到陳諾面前,擡頭看陳諾開口問道。
陳諾歎了口氣,想了一下,就點了頭。
薩麗看了看四周,指着前面一塊岩石的下面:“那裡。”
陳諾支撐着鐵鏟,一瘸一拐走過去的時候,薩麗已經把毛毯鋪在了地上。
陳諾拿起水壺喝了兩口,把水壺遞給薩麗。
薩麗結果,隻是押了一小口,就還給了陳諾。
小女孩的嘴唇的唇皮都幹裂的,但是她卻在盡量的節約着水的耗費。
“再喝兩口吧,我們的水還很多。”陳諾把水壺重新塞給薩麗。
薩麗眨巴了一下眼皮,接過來又喝了一小口,但還是倔強的把水壺還給了陳諾。
小女孩說出了自己的擔心:“這個速度,明天,到不了。”
薩麗說着,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陳諾,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陳諾讀懂了薩麗眼神的意思:你太慢了。
陳諾無奈的歎了口氣,指着自己的腳踝:“我的腳,傷很重,走不快。我很想,但做不到。”
薩麗盯着陳諾的腳踝位置看了看,小臉皺成一團,似乎欲言又止,但終于還是沒說什麼。
陳諾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趁着休息的時候,恢複一點體力,然後接下了腳踝上的布條,重新紮緊一些——這種做法有多少用很難說,但至少心理上是一點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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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半個小時後,兩人重新上路。
陳諾一開始還是咬牙堅持的,但半個小時後,就還是速度慢了下來。
這次薩麗沒有再催促陳諾,而是很安靜的跟在陳諾的身邊,小小的身體挨着陳諾,主動攙扶着陳諾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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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時候,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不過陳諾和薩麗兩人明顯都心中帶着憂慮。
這半天的行走,速度都遠低于原來的預期。
陳諾大概估算了一下,下午行走的距離,可能還達不到計劃今天該走完部分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