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跨上前去:“伍隊長,不用這麼麻煩,是不是他殺人我現在就能确認。”
沈默抓住了張家旺的手。
原本一直很安靜的張家旺忽然就掙紮了起來,怎麼都不願意配合。
“不,你們不能強迫我,不行。”張家旺忽然掙紮起來。
張母也喊道:“你們不能欺負我兒子,我兒子就老實巴交鄉下人一個,不可能犯事。”
她的媳婦才剛剛生孩子,如果兒子被抓,她不敢相信以後這個家會怎麼樣,孩子的家會散掉,有可能丈夫的村長位置也會保不住。
“反抗者全都抓起來。”周海方毫不遲疑的下令。幾個攔住張母的警察,已經拿出手槍,抵住了要鬧事的張母的腦袋。
伍隊長也制止了張家旺,一根根的掰開了他的手指。
“還說不是你做的,你殺人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有今天。要不是你殺的人,你掙紮什麼勁?”
一聽殺人二字,那邊的村長媳婦眼睛暴露出了恐懼。、
她想起了大雨夜,擔心兒子在磚廠餓着,就拿着飯盒去磚廠,然後看到渾身是血的兒子,把衣服丢進了磚廠的火爐裡面,面上透着狠厲。吓得她飯盒掉了一地。
村長媳婦整個人昏倒在地上。
張家旺的媳婦冷冷的看着這一幕。
她嫁入張家之前就知道張家旺似乎有中意的女人,但村長家不喜歡女方,後面女方結婚的時候死了。
婚後張家旺一直對她很嫌棄,男人不喜歡自己,她在這個家也沒有任何歸宿感。
現在張家旺殺人被抓,她已經在想自己的退路。
就是要帶着孩子一起離開,還是她一個人走,不要這個孩子?
她看着熟睡中的兒子,忽然難以抉擇。
如果沒有成為母親,她能毫不猶豫的轉身,可是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就會柔軟的不像話。
張家以後就是泥潭,她要兒子在這個泥潭中嗎?現在帶走這個兒子,能出泥潭,還是她還會被這個孩子拖累,繼續在泥潭?
張家旺的手指一根根的被掰開,沈默一根根的去看張家旺的手指,最後指着他的食指。
“邱局長,留在你姐姐身上的指紋就是這一根。而他掐死張鴻妻子的指紋,這雙手都能對上。”
雖然掐人的時候,指紋用力過猛,都變形了,但沈默還是能辨認出來,就是這雙手。
“不可能,六年過去了,你們之前沒有查出來,現在怎麼就能确定。”張家旺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現在的他眼中也再沒有老實巴交。有的是殘忍和兇厲,像是一頭被困的猛獸。
“我們可沒有說是六年前的案子。你如何知道?”沈默冷笑一聲。
張家旺心中冰涼一片,原本站立的村長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村裡那些原本想要上前搶人的村人,也全都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老實巴交的張家旺真是兇手,還是六年前殺的人,六年前?
這些人馬上想起來是什麼事情,這些年村裡就發生過一件命案就是張鴻娶媳婦,新婚妻子被人殺了。
難道殺張鴻媳婦的是張家旺?
村長口中喃喃:“什麼都完了,完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