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沈默這次回來可是九死一生,你們兩個就不要文绉绉的,現在朝堂上去當官,享有榜眼之名的可不是沈默。”杭松年直切主題。
“你什麼意思?”杭求學看向了兩人。
這次是杭松年開口,把沈默被弟弟陷害墜落崖底遇上神醫,回來幫他治療腿傷的事情和杭求學全盤托出。
杭求學差點沒有被氣出一個好歹,好在沈默及時給他用針。
緩過氣來之後,他還唉聲歎氣的,但随即振作起精神。
“這件事不能揭發,不能揭發,一旦揭發就是欺君之罪,你也是要跟着完蛋。”
沈默朝着杭松年眉飛色舞,意思就是說你子見識比你這個武夫好多了。
“沈默,你也不能回家,不然就是給宸兒抹黑。你那一雙兒女到底是沈家的骨肉,看在這個份上,你母親應該護得住他們。”
聽到這句話,沈默和杭松年的臉色全都大變。
“爹,妹妹留在那裡隻有死路一條。”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要不是沈默,妹妹昨天就已經是屍體了,他母親是知道沈承替換了沈默,現在侯府看上沈承,他們能讓侯府的小姐做小嗎?當然要想方設法的弄死妹妹了,就算沈默的娘還有一點點的良心,把他的一雙兒女養大,可養大之後,
侯府的小姐會任由兩個孩子占着嫡子嫡女的名分嗎?最後兩個孩子還是會是一個死字。”
“那怎麼辦?沈默你沒有死。你難道不能庇護他們嗎?你是一個男人,你應該庇護他們的。”
杭求學是迂腐,可不代表他絕情。
兩個孩子逢年過節回來軟軟糯糯的喊他外公,特别那小的非常聰慧,抓阄的時候抓到的那支筆還是他考中舉人時候用過的。
他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死。
“該死的沈承,要是我勸下他,不讓他去考試就好了。”
當時他讓沈承一起去,就是想要讓沈承去撞一下南牆,想讓他知道自己有個幾斤幾兩,但誰也沒有想到他會膽大如此。
“你們兩個長得不一樣,你在京城露過臉,不少人應該見過你們兩人,他如何能騙的過去?”杭求學疑惑。
“說起來京城一些為學子舉行的盛會我還真沒有參與過,他當時讓我安心在客棧溫書,說他也不考試,就幫我應付這些人情世故,四處去看看。”
“所以他當時就已經打着你的名義去外面裝搖撞騙了。”杭求學幾乎就能肯定。
“你怎麼會這麼傻?”杭松年恨鐵不成鋼。
“這也不能怪沈默,誰能想到親兄弟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算計。”
“爹,妹妹不能留在沈家。我們明天就去沈家把妹妹接回來,讓妹妹和那個冒牌貨和離。”杭松年說出之前和沈默商量的話。
“這不行,和離女人的名聲就徹底毀了。我們杭家不能出和離的女人,我明天讓你母親和親家去談談,最好你妹妹在老家服侍婆母,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用沈老二的身份去威脅,沈家會妥協的,沈默你說呢?”杭求學看向沈默。
“你這個主意實在不怎麼樣。你想要杭氏活着,隻有和離一條路,而且你們要讓杭氏帶着我那一雙兒女和離出來。”沈默道。
杭求學就要開口反對的時候,杭松年拉住了杭求學的手。
“爹,你聽沈默說下去。”
“哼,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和離我不會同意。你母親要是敢對我女兒不利,我就去敲登聞鼓,讓你沈家誅九族。”
“隻怕你根本走不到京城。”沈默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