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這人就是沈承。”肥貓的聲音響起。
“哦,那你不用找了,有系統的人就是他了,我說他怎麼瞞過所有人,原來這是整了一張和委托者一樣的臉。”沈默和系統溝通。
“掌櫃的,他好像是追着樂舒郡主的車駕過去的。你要去看看嗎?”肥貓說出判斷。
“等他們見面了再說。”
沈默揉了揉女兒的頭發:“你以後不用去理會那個人,那人也不再是你二叔了。”
杭蓉低頭。
“掌櫃的,小丫頭好像不對勁。”兔子聲音響起。
“你用你管,一邊去。”
小丫頭當然不對勁了,從他見到杭蓉第一眼,沈默就感覺到這個小姑娘特别在乎杭氏,甚至保護着杭氏。
剛才面料鋪子,杭蓉見到那位夫人,杭蓉表現出非常的憤怒和害怕。
沈承在老家的時候,面容還沒有進行調整,可現在小姑娘一下子認出了這人就是“二叔”。
種種迹象結合起來,答案呼之欲出。
買好了所有東西,沈默又帶着娘三去了一家看上去比較氣派的酒樓吃飯。
吃飽喝足,杭氏的神情總算沒有了之前的緊張,等回到家中,兒子已經在馬車上睡着,沈默将人抱下了車廂。
等沈默把米糧等物給嶽父母家送去回來,就看到女兒還孤零零的坐在院子中,心事重重。
“這麼晚了,怎麼不回房間去休息?”
“爹,不是說要聽我做的噩夢嗎?”杭蓉一雙眼睛漆黑如墨。
“那也不要在院子裡,夜涼了不知道嗎?”沈默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牽着她的手去了房裡。
隻是剛剛進屋,小姑娘就把沈默推出了門。
“蓉兒已經長大了,爹不可以再進我的房間。”
聽到一個八歲的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沈默隻覺得好笑。
他有很多帶小孩的經驗,但帶古代的小孩還是第一次。、
“那行,我不進你屋,你就在這裡和爹講講你的噩夢。”
沈默站在門外,杭蓉站在門裡面,兩父女就用着這麼怪異的方式相談。
“爹,我夢到娘被祖母害死了,我十四歲的時候,祖母也去世,叔父将我和弟弟接去京城,路上我們遇上了劫匪,弟弟被殺。我在仆人的護送下到了京城,管事婆子把我領到了一個破敗不堪的小院,我不能外出,吃食不是冷的,就是馊的,有一日我偷跑出去,我以為見到了爹爹,拉扯之間,我發現那人并不是我爹爹,我記得爹爹左手上有一道疤,是我小時候調皮的爬樹,不小心要跌落,爹爹着急在樹下接,我墜落的時候掰斷了樹枝,樹枝劃到了爹爹的掌心。”
杭蓉一邊說着,一邊抓起了沈默的手掌,上面果然還有一道疤痕,像是手掌多出的一條掌紋。
“他的手掌上什麼都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叔父長着一張爹爹的臉,為了查明真相,我在府中伏低做小,任由那些丫鬟婆子欺淩,嬸娘磋磨,直至有一日嬸娘在家中舉行了宴會,我無意間聽到有人提及爹爹名諱。
我忽然心中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叔父頂着一張和爹爹相像的臉,而爹爹又死了的情況下,叔父是不是替代了父親成為榜眼在朝為官,這樣祖母對母親下手也有了理由。就算是弟弟的死可能都沒有這麼簡單。”
說完這些,杭蓉已經淚流滿面。
沈默将女兒摟進懷中:“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不過就是一場噩夢,這不是爹爹還在嗎?無論發生了什麼爹爹都會保護你的。”
“不,爹爹,聽我說完好嗎?”杭蓉目光堅定,她都已經說到這裡了,就一定要告訴爹爹全部,不管這是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