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光紛紛朝着廣德伯看去,迫使廣德伯不得不來到皇帝跟前回話。
“皇上,臣家中的事情都是徐氏在操持,徐氏聽聞法源寺慧遠大師算的,就沒讓沈默讀書,”
他低着頭,四周圍的目光如芒被刺。
“皇上,微臣還要感謝廣德伯,年少時候的經曆讓我倍加珍惜讀書的時光,不然,微臣說不準也會成為幾個廣德伯公子那樣的纨绔廢物。”
“沈默,你竟敢在皇帝面前污蔑自己弟弟是纨绔廢物,你又算是什麼東西?别以為考了狀元郎就能高枕無憂了,皇上,沈默不認父母,這是忤逆不孝,臣鬥膽請皇上剝奪了這個不孝之子的狀元功名。”
廣德伯跪地。
皇上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斂。
他看向沈默:“你為什麼會說廣德伯公子是纨绔廢物?”
“皇上,畢竟這是廣德伯的家醜,在下雖然不再是廣德伯的兒子,但還要給廣德伯一些臉面,這些還是不必說了。”沈默對着皇帝方向躬身。
“廣德伯,朕的狀元不願意說你廣德伯的家醜,但不代表朕不知。”皇帝的話讓廣德伯渾身一顫。
隻聽皇帝有道:“你家兩位公子小小年紀便沉溺于聲色犬馬之中。
為了避免兒子頻繁出入花樓的行徑為人所知,你的夫人徐氏将他們所傾心的樓中女子買回府中,給兩兒子當通房,可不就是廢物纨绔嗎?狀元郎一點都沒有說錯。”
皇上的話一出,宴會上所有的人,都對着廣德伯和尚書徐遠山指指點點,誰讓廣德伯的夫人就是徐遠山的庶長女。
“這徐家就是亂呀,尚書自己這是嫡庶不分,讓庶女生在嫡女之前,生的女兒還把廣德伯府後院禍害成一團亂,這樣的人家可千萬不能嫁。”
徐遠山一張老臉頓時漲的通紅。
他很想要解釋一句:沒有。
徐遠山一張老臉頓時漲的通紅。
他很想要解釋一句:沒有。
當年他是因為妻子入府三年無所出,才答應母親迎娶表妹入府。
結果表妹懷孕之際,妻子也懷孕。
至于庶長女在廣德伯府做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
過年的時候長女帶兩個外孫過來,他考校功課,發現愚笨的很,就壓根不想關注了。
想到此,他看向了狀元沈默。
說起來這位還是徐氏的長子,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
隻是沒有想到這個被苛責的廣德伯長子居然這般的上進。
徐遠山看着沈默,眼神逐漸變的怪異。
因為沈默長得并不和大徐氏和廣德伯相像。
反而更像小女兒和那個男人。
這麼想着他就想起了久遠的一件事,大女兒和小女兒都是在尚書府生産的。
再聯想到了幾天之前書生的供詞,說是西北王世子讓他陷害沈默。
最後雖然沒有牽扯到他們身上,但此人是他的好外孫帶到他面前的是不争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