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沈家的繼承人,一路挂着得體的微笑,在賓客間輾轉敬酒。
父親從鎮定自若,到蹙眉焦躁,他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在看我淡定從容,父親像是明白過什麼來,拽着我來到貴賓間。
“人呢,怎麼還沒來?”他等不及地問道。
我直視他,不再懼怕,“應該不會來了吧。”
那日我在信息裡威脅傅斯年,他若敢來,我就從樓上直接跳下去。
父親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镖,保镖心領神會,抽出皮帶遞到他的手上。
再害怕,我也沒有斂起嘴角的笑,用言語去刺激他。
“你最好能像打死母親那樣,把我也打死。”
他身子一頓,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母親該死!”
皮帶高高舉起,就在将要落下的那一刻門外響起了突兀的警笛聲,
緊接着傅斯年破門而入,武警舉着槍沖了進來。
父親和保镖被控制了起來,我蜷縮在角落裡,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傅斯年,又沒有告訴我。
不信任?還是從未信任過?
8
“沈星,你沒事吧?”
眼前的男人語氣焦急,眼神擔憂,動作輕柔地抱起我。
我呆呆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不想說話,不想回應,仿佛被整個世界抛棄。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讓我對他的信任也産生了動搖。
“我是你計劃裡的一顆棋子嗎?”
我的聲音嗡嗡的從他懷裡傳出。
傅斯年腳下一頓,俯身蹭了蹭我的額頭。
“等你休息好了,我會跟你解釋的。”
閉上眼,鼻尖是一陣栀子花的清香。
以前他身上一直是檀木香,也許已經不需要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