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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依舊在那個地牢。
若不是手腳處包裹着的草藥包,和那疼入骨髓的感覺。
我幾乎真要忘了發生過什麼。
沈燼沒來過地牢,每天派一個魔奴來送飯喂藥,順便監視我。
沒了仙骨,我隻能等死。
地牢陰暗,窺不見日月更替。
每天的靈藥吊着我最後一點生命。
直到,沈燼再來找我。
我沒期待過他來挽回我,卻也想不到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蕭輕舟,你不是說你要死了嗎?怎麼還沒死?」
他語氣嘲諷,居高臨下。
我漫不經心瞥了身邊的破碗一眼:「你今天把它拿走,我明天就死。」
「還裝下去有意思嗎?」
我覺得今天的沈燼有些奇怪。
若是以前,他雖然偏心于姬子寒,還把我的仙骨都換給他,但始終會說着以後一同飛升的話。
可現在……
他為什麼變成了一副恨極了我的樣子?
沈燼一腳踢翻了靈藥,還下令從此不準給我送藥。
我不解,但仍忍着心痛開口:「我不知道姬子寒跟你說了什麼,但靈藥真的是我續命的東西。假如你想要我死,不如親自動手。」
沈燼似乎忍無可忍,他暴怒着沖上來掐住我:
「蕭輕舟,到現在你還在裝。
「你騙我會死不願救子寒,我理解。
「你騙我你馬上要死了想留住我我也理解。
「可你偏偏為什麼在最開始就騙我說我沒有修煉天賦!我被你耽誤了這麼多年你知道嗎!」
沈燼瘋了似的罵我,說我騙了他,說我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