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可心裡更疼。
沈知初頭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記憶能把厲景深記在心裡十六年,奮不顧身的接近他猶如飛蛾撲火,追在他屁股後面不要臉的說喜歡他,像個傻子一樣嫁給他。
從頭到尾的一場戲,唯有她真正入了戲,成為悲劇角色。
現如今被逼到破産,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也許此刻那些嘲諷她的早就先她一步知道了結果,隻有像個笨蛋的她才明白,喜歡厲景深十六年裡她是多麼自取其辱。
厲景深走出病房并沒有立即離開,他站在門口靠在冰冷的牆上,聽着從房間裡傳出的抽噎聲。
女人壓抑的哭聲如同一把銳利的鋒刀穿破他的耳膜,他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
他明明厭惡沈知初,可為什麼當聽到她說離婚他會那麼生氣?
為什麼?
厲景深給自己做出解釋。
他不是在意沈知初,而是純屬于男人的占有欲,為了更好操控折磨這個虛僞的女人,表面夫妻實際是把她當條狗一樣綁在身邊作弄!
厲景深垂着眼睑,面色不負之前的燥怒,眼中的戾氣恢複平靜,漆黑的黑眸如一灘死水深不見底,像暴風雨的甯靜。
厲景深停留了一會兒看到護士來了,他松開緊握的拳頭,擡步離開。
第28章
護士還瘦剛才的小護士,她室在是放心不下沈知初,鈴一響,她自告奮勇的就推着藥車去了,腦子裡腦補了各種畫面,可她沒想到一推開門,看到的是沈知初血淋淋的手。
原本整潔幹淨的病房亂成一片,地上散落着紙張,輸液管在床上攪成一團,藥袋被扔在地上流了一地。
而最為刺目的是沈知初受傷的手,整個手背都被血給染紅了,連被單上都是。
“怎......怎麼回事兒?他欺負你?”小護士看了看沈知初的手,又看了眼她微紅的眼眶,像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說話很是小心。
沈知初搖頭,聲音帶着剛哭過後的沙啞:“我自己弄的。”
護士不怎麼相信。
她從藥車上拿出棉簽和消毒藥水,小心翼翼的擡起沈知初的左手,血有些凝固了得清洗幹淨。
針穿過的地方正汩汩往外流血,傷口說不上大,就是那兒紮太久了,針眼大一時半會的治不住血。
“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
“嗯。”沈知初輕聲回應,擡眸失神的看着天花闆,最疼的時候都已經熬過去了這點算得了什麼。
小護士把留置針取下來,看着她傷痕累累的左手,這手不能在紮針了。
護士詢問:“紮右手可以嗎?”
沈知初問:“我還得輸多少天液?”
小護士翻了一下冊子,密密麻麻的好幾張,大概估算了一下:“恐怕得十天半個月。”
還要這麼久?沈知初蹙眉,也不知道下周她能不能順利去聽審
她歎了一口氣:“紮吧。”
護士技巧好紮針不怎麼疼,依舊是留置針,就是紮在右手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