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9頁)

檢查結果出來不容樂觀,沈知初身體本來就一直不好,她強撐着正常可實際上胃在一步步衰壞,即使用了全世界最頂尖的抗癌藥也無法治療,隻能緩解。

而這串糖葫蘆險些要了她的命,她對山楂過敏。

厲景深想起了過去種種,沈知初喜歡糖葫蘆,可他卻從來沒看到她吃過。

.........

沈知初躺在床上這次又做了那天晚上那個夢,這次夢中的場景更清晰了,她能聽到那人的聲音。

穿着白襯衣的男人拿着糖葫蘆走到她面前:“小哭包給你吃糖葫蘆,吃完就不要哭了.......”

她聽的清清楚楚,那不是厲景深的聲音。

夢裡面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她渾渾噩噩中,夢中場景發生了變化,男人這次倒在血泊裡跟她說“這次我不能再背你回家了。”

沈知初哭着醒了過來,夢裡面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她光是想想就痛徹心扉?那真的隻是一場夢嗎?為什麼她想一想感覺恍若隔世,好像親身經曆過一樣?

沈知初已經确定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記憶,記憶無關厲景深,可她潛意識中不敢告訴厲景深。

所以當厲景深緊張問她怎麼了的時候,她選擇說謊,隻是說做了一場噩夢夢見自己快死了。

厲景深臉上的擔心不假,甚至在她看來有點擔心過頭了,就仿佛她真的快要死了一樣。

沈知初這一躺下後又住了幾天的院,在醫生說可以回去修養後厲景深才帶她回去。

藥她還是按時吃,不過晚上的藥她卻偷偷的沒咽下去。

厲景深顯然更緊張她晚上吃的那顆白色小藥丸,每次都要盯着她吃下去。

沈知初把藥扔進嘴裡用舌頭悄悄抵在後牙槽再喝水,趁着厲景深離開她立即把藥吐出來沖進馬桶裡,再漱口,直到嘴裡的苦味兒沒有了才出去。

她一直懷疑晚上吃的是什麼藥,明明說是治療神經幫她恢複記憶的藥,可她越吃頭越暈反應也遲鈍,經常忘東忘西。

她甚至對厲景深鬧過脾氣說她不想晚上吃藥,可厲景深跟不不同意,嘴上哄着卻明顯在強制她吃藥。

就連她說她可以一輩子不恢複記憶就這樣生活,但厲景深還是每天督促她把藥吃了。

這究竟是什麼藥?沈知初無從得知,白色的藥丸裝在一個沒有任何标簽的瓶子裡,她想查也查不出來什麼。

自從她偷偷還是把藥吐了後,沈知初發現她的大腦沒有任何不适不說精神還比以前好了,而每晚做的夢也越來越清晰。

——“我可以叫你初初嗎?”

——“初初我一點都不疼,不要為我難過,也不要喜歡厲景深,他不值得你喜歡.......”

刺耳的槍聲在腦子裡炸開,沈知初睜開眼睛脫口而出一聲:“白秋!”

她腦子裡亂成一團,心髒驟停,她睡在厲景深懷裡,男人懷裡身上很熱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你剛才在叫誰的名字?”

沉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沈知初瞪大雙眼,眼睛酸的難受,連鼻子都酸的沒法呼吸,她空茫茫的看着厲景深的下颚,雙耳宛如失聰隻覺得嗡嗡作響。

厲景深再問:“你夢見了什麼?”圈住她腰的手猛然收緊,像是巨型獵鉗,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沈知初喃喃道:“我忘記了,我剛又喊出聲嗎?”

“啪嗒——”一聲,厲景深長手伸出去按涼台燈,橘黃色的光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請了沈知初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