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0頁)

“啪嗒——”一聲,厲景深長手伸出去按涼台燈,橘黃色的光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請了沈知初的臉。

沈知初臉上還透着迷茫,眼睛裡霧蒙蒙的,因為做噩夢的原因額頭上還起了薄薄一層汗。

沈知初望着厲景深的眼睛:“我忘記我剛才做的夢了,似乎夢見死人,還有你剛才說我說夢話了,我說了什麼你聽清楚了嗎?”

她臉上充斥着迷茫,不像是在說謊。

厲景深撚去她額頭上被汗水暈濕的鬓發:“我也沒聽清,不記得就算了,那隻是一個噩夢。”

沈知初點頭,強撐起一抹笑,她主動環着厲景深結實的腰,随後像貓一樣鑽到他懷裡找了個束縛的位置閉上眼睛。

厲景深借着昏暗的光線看着她恬靜的睡顔,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回蕩着沈知初那聲急切的“白秋”

他不由自主的又用力地抱緊了沈知初,想把人給揉進骨血裡。

沈知初并沒有睡,她還在那個夢裡面出不來,從她悄悄停藥後,這個夢是最清晰的,而且她還叫出了一個名字。

“白秋”他是誰?為什麼除了夢她對他沒有一點記憶?為什麼她想着這個名字心會那麼痛?

她直覺“白秋”是對她很重要的人,而夢是真的嗎?光是想想她就想哭出來。

她不能哭,不能被厲景深發現端倪。

其實就連沈知初都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讓厲景深知道,她做的什麼噩夢,叫出來的是誰的名字。

她靠在厲景深左胸膛位置,聽着他的心跳,頭一次平靜不下來。

她攥緊左手腕上的手鍊,從厲景深給她戴上起就再也沒取下過,想要解開手鍊需要厲景深那兒的鑰匙,打開鎖手鍊就自動開了。

她拽住手鍊上的鎖,覺得手腕上戴的不是手鍊,而是被人拷住的枷鎖,她解不開也掙脫不了,想要手鍊消失唯有自斷其臂。

........

厲景深一晚上的不安,根本睡不着,他控制了沈知初的記憶卻控制不住她的夢境,這段時間沈知初一直在做噩夢,而今天這個夢尤為令他“驚悚害怕”

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征兆,他怕沈知初陷入夢中從夢境裡恢複記憶。

而沈知初恢複記憶他該怎麼辦?她真的能像她當初保證的那樣即使是恢複記憶了也永遠不會離開她?

第302章

沈知初陷入害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或許是因為怕那個夢是真的,怕她和厲景深走不到最後。

沈知初愛厲景深,這已經是她無法否認的,她一邊想要接近真相,一邊又恐懼看到真相。

倘若從她醒來失憶那天厲景深就一直在騙她,那她該如何?

就像一隻鳥好不容易脫離了籠子,飛出去後卻發現有張更大的巨網對準它,就别說網上還有搶眼,似乎一個輕舉妄動,就能讓她飛灰湮滅。

沈知初隻能自我安慰,厲景深瞞着她的那些事,是為了不讓她受傷,總而言之,厲景深是真的愛自己的。

因為沈知初頻繁做噩夢,厲景深又把季時言叫了過來,

天微微亮倆人一同起床。

“天還早,怎麼不多睡會兒?”厲景深問。

“醒了就睡不着了。”從半夜被噩夢驚醒後她就再也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