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央求他别再說,可是他卻繼續道:「沈知意,年少時的心動使我害怕,我迫切地想要逃離,生怕哪天我們分道揚镳連朋友都沒得做。可後來我将這份心動埋藏心底,久而久之變成了習慣,又總以為你不會離開,才造成了錯誤,是我對不起你。」
「我沒資格說我愛你,但請允許我對你說一聲一定要幸福。」
說完這些後,他說有些累了,将我趕出了病房。
在看我的最後一眼裡,我感覺到了遺憾、後悔、祝福,等等...
醫生告訴我和他的母親,他就算是進行了骨髓移植,生還概率也幾乎沒有,因為他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最後臨走前,我從病房門外遠遠看了他一眼。
嘴裡喃喃:「再見了,陳隻诩。」
我們之間的距離将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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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裡,也将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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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考生,從今往後陰陽相隔,這是再也無法克服的遠距離。
陳隻诩:
我喜歡上了我的青梅,
可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敢将這份喜愛公之于衆。
所以我默默藏起了自己的心思,并每天給自己洗腦說自己對沈知意隻是從小到大的依戀和習慣。
我開始對新來的轉學生展開了熱情的追求。
她說擔心會考不上清大,我就每天給她整理筆記,每晚都陪她複習到淩晨。
她說想要城南的小吃,我就一大早給她去買。
最後她說,
如果能讓沈知意不參加競賽和高考就和我在一起時,
我義無反顧地這麼做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
還有自己龌龊的心思。
沈知意和我一樣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