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恐懼滋生到了頂點。
“好大的手筆!”
“這血魔教的勢力已經壯大到了這種程度嗎?”
金皇宗宗主金不疑,瘦削的身軀發出憤怒吼聲:“該死邪教妖人,本宗主與爾等勢不兩立!”
“錯了,錯了!”
血魔教主搖頭:“當我們弱小的時候,你拳頭硬,怎麼叫都行,可以稱呼我們邪教!”
“當我們站起來了,定義正邪的權利在我們的手上,而你,才是那個需要被打倒的弱小邪教組織。”
紙人看向劍逸星,開口道:“劍宗主,哦不,是本教主尊貴的元老冕下,如今我教大計的完成,隻差你一個點頭了。”
劍逸星面色頓時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而在欽天鏡投映的黑沼世界内,小胖子高舉着“欲求不滿”的骷髅圓形陣盤,笑眯眯的,在渴求的等待着。
而楊驚鴻等人,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們警惕的看向劍九絕,
但那個剛死裡逃生的斷臂青年,此刻根本沒有算計衆人的打算,遠遠比其他人更加震驚,呆滞,凝望着欽天鏡外,
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父親一樣……
劍九絕年紀輕輕便風頭無量,
在世賽之上是吞了苦果,但在宗門内,二十以下的青年之中,他便是無敵,在蒼龍帝國也僅次于帝孫罷了。
為何極情于劍,因為他一直以自己的父親為驕傲,為榜樣,他希望成為父親劍逸星那樣的劍道魁首,天下一等一的正道大人物。
結果,
他一直努力追趕的目标,
他一直崇敬羨慕的父親,
如今……
竟然是潛藏在正道許久,卑鄙龌龊的血魔教卧底。
他最崇敬的父親,原來不是那樣的正義偉岸,而是隐藏在陰暗角落裡的蛇蠍,這讓他如遭利刃封喉,張開嘴巴,喉嚨激蕩,
傳出的卻隻有嗚咽幹澀之聲,
根本說不出話來。
敗給帝孫,劍九絕沒哭,
世賽折戟沉沙,劍九絕沒哭,
慘遭洛凡塵無情碾壓,劍九絕沒哭,懷揣追趕之心,百折不撓。
然而,
見到父親親手為自己披上血色長袍,戴上那象征着邪道至高權柄的血魔面具,他肩膀顫抖,鼻子發酸。
濕潤的水珠打濕了眼眶,順着面頰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