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的水珠打濕了眼眶,順着面頰滴落,
顫在了鞋面之上。
“為……”
“為什麼!”
“父……父親……”
“為!”
“為什麼!!”
劍九絕仿佛忘卻了世間的一切,隻記得父親是叛徒,父親是厲鬼,心中一直支撐他的某一束光,某一尊信仰,轟然倒塌,讓一個熱愛崇拜父親的兒子無法承受。
面對兒子的質問,欽天鏡外的劍逸星,選擇了閉上雙眼,冰冷的嘴唇開阖,再無往日的慈愛,更無諄諄教誨。
“絕兒,你不懂。”
劍九絕快瘋了,胸腔之中仿若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一般,抑郁憋到了極緻,仿佛有無窮的話要質問。
“父親,是你告訴我劍修甯折不彎,永不低頭!”
“是你告訴我劍修修的是傲骨,是一往無前的信念!”
“請你告訴孩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劍九絕得不到任何回應,無論他如何質問都沒有得到那個披着冰冷血色長袍的劍道魁首一句回應。
漸漸地,
劍九絕放棄了,
手臂折斷後殘留的空蕩袖口随風舞動,那一直未曾彎曲,繃直的脊梁,此刻一點,一點的佝偻了下去。
那個意氣風發,一心追求劍道的青年,徹底低下了他高昂的頭顱。
所有都清晰的看見了,
那個青年眼中一直不曾褪去的光亮,黯淡,消散,
破滅了……
青年不會因為失敗而氣餒感到羞恥,不會因為實力不濟而頹廢。
而今日,此時此刻,
見到父親轉身投入邪教,他哭了,他的腰再也直不起來了。
“你小子啊,多少有點大病!”
“老爹加入聖教難道不是好事兒嗎?學學我,我驕傲!”
苟王石破天抓着骷髅陣盤,笑眯眯的說着,很不理解劍九絕誇張的反應,心裡莫名的産生陣陣不适。
取出了一個迷你的黑色人偶。
而衆人驚奇的發現,那人偶雕刻的模樣,竟然與劍九絕長得一模一樣。
“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