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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酌不樂意了,皺起眉頭:“洛宴,你有點骨氣行不行,我在這裡,誰敢傷你。”
如同生吞下蟲子,我隻覺無比惡心,我的骨氣早就被磋磨沒了,他沒有經曆過,自然不知道這裡手段的殘忍。
仿佛要印證我的想法,伴随着一聲慘叫,謾罵聲傳入我們耳中:“什麼真愛?同性戀就該死!”
刺耳的聲音将我帶回了那無數個漫長的夜,我笑了,笑得苦澀:“宋少爺,聽見了嗎,同性戀就該死。”
手腕間的力道緩緩收緊,宋酌繃緊了側臉,聲線也有些不穩:“你之前,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
不知為何,看着他痛苦的模樣,我心裡浮現出報仇的快感。
我繼續刺激着他,看着他越來越差的臉色,依舊說道:“對啊,宋少爺,你不知道吧,他們把我綁在椅子上,拿着電棍,指着你的照片說‘喜歡男人很惡心’。”
顧不上自揭傷疤的痛,我指着後腦勺的燙傷:“這是那天晚上我想翻牆離開,被抓到,他們用燙紅的烙鐵印上的,你知道是什麼圖案嗎……”
“夠了!”宋酌氣息不穩,拉着我大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不要說了。”
我踉跄跟着他,笑道:“你在怕什麼?這些事情尊貴的宋少爺當然不會經曆。”
所以經曆這一切的就變成了我。
回到宋家,宋酌開始忙活起來,整整兩天都沒再折騰我。
後來他把手機塞給我,上面是一則新聞報告:“那家戒同所……已經倒閉了。”
11
宋酌眼含期待地看着我:“現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嗎?”
我盯着地闆思索,良久,扯出一個笑容:“好,我原諒你了。”
他将我抱入懷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收斂笑意,暗自籌劃着。
宋酌啊宋酌,你可真是蠢,刻骨銘心的痛,我怎麼會輕易原諒呢?
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從那日後,宋酌開始帶我到處旅行,帶我去見他的朋友,他說要帶我找回從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