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頁)

半年後,我在一家海濱咖啡館收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對方自稱是陸景然的律師,聲音低沉:

“蘇小姐,陸先生出了點事,想請您幫個忙。”

我皺眉:“什麼事?”

律師歎了口氣:

“他和徐若琳的事鬧大了。徐若琳拿着他簽的一些文件,卷走了公司大半的資金。陸先生現在被債主追得走投無路,想請您出面作證,證明那些文件是他在被脅迫下簽的。”

我冷笑:

“他自己的爛攤子,憑什麼找我?”

律師頓了頓,語氣帶了幾分懇求:

“陸先生說,您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知道自己對不起您,但希望您看在七年的感情上,幫他這一次。”

我沉默了一會兒,腦海裡閃過這七年的點點滴滴。

從前的陸景然,曾經在深夜為我煮一碗熱粥,笑着說要陪我一輩子。

可那個陸景然,早就被現實和徐若琳磨得面目全非。

“告訴他,我幫不了他。”

我挂斷電話,端起咖啡,望向窗外的海平線。

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在訴說新的開始。

又過了幾個月,我在旅途中聽說了一些關于陸景然的消息。

徐若琳卷走資金後,徹底失聯,留下陸景然獨自面對債主和官司。

公司破産後,他賣掉了所有的房産和車子,還是還不上債。

最後,他回了鄉下,靠給人修剪葡萄枝謀生。

有人說,他在鄉下過得很落魄,常常一個人坐在葡萄園裡發呆,嘴裡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聽完,隻覺得索然無味。

他的下場,不過是自食惡果。

至于徐若琳,有人說她拿着錢跑去了國外,也有人說她被債主找到,落得比陸景然還慘。

還特意截了我那條點贊的消息,語氣尖銳地質問:

「我至」他們的故事,已經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