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他們的故事,已經與我無關。
旅行的第三年,我在一家山間的民宿定居下來,開了一間小小的書店。
書店不大,但每天都有遊客來借書、買書,偶爾還會有孩子跑來聽我講故事。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平靜而充實。
16.
某天黃昏,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書店門口。
是陸景然。
他瘦得像根竹竿,頭發花白,穿着洗得發白的襯衫,像是老了二十歲。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才低聲說:
“清然,我……我隻是來看看你。”
我放下手裡的書,平靜地看着他:
“看完了嗎?”
他愣住,眼眶漸漸紅了:
“清然,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求你原諒,隻想告訴你,我從來沒停止過想你。”
我笑了笑,語氣平靜:
“可我已經不想你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低頭,默默轉身,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蕭瑟。
我看着他離開,沒有一絲波瀾。
七年前,我以為他是我的全世界。
七年後,我才明白,真正的全世界,是我自己走過的山川湖海,是我重新找回的自己。
我關上書店的門,擡頭看向天邊的晚霞。
明天,我還要去山裡采風,找些新的故事講給孩子們聽。
至于陸景然,他隻是我生命裡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
我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