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熙将那件貼身衣物裝好,打算往外走,突然又停下腳步。
“如果你要是會多想的話,那我就先不送了。”
我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溫澤熙猶豫了一會兒,夏柔又打來電話催促。
挂了電話,溫澤熙對我說:
“我送完就回來,你順便預約一下吧,明天我們把結婚證領了。”
說完,他步履匆匆離開。
東西收拾完畢,我順手刷了下朋友圈。
夏柔又發了圖,第一張是浴缸邊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在測水溫。
第二張是夏柔自拍帶上了身後男人專注給她洗頭的側影。
我動了動包滿紗布的手掌,回頭最後深深看了眼這個跟溫澤熙共住八年的房子。
溫澤熙的短信剛好發過來:
我心裡說了句沒事,反正我剛才也沒有預約。
拉着行李出門,坐上出租前往機場。
我給溫澤熙發去分手的短信,關機随着飛機啟航。
5
在飛機上我睡了有史以來最安穩的一覺。
在機場落地時,雇傭我的外國樂團用了最高規格來接待我。
“歡迎你加入我們,沈小姐!”
“像你這樣傑出的人才,你的加入完全是我們樂團的榮幸!”
樂團老闆邦德毫不吝啬對我的誇獎,樂團裡的成員也都是星星眼看着我。
這些待遇是我在國内從來沒有的。
每次不管團内團外的誰要誇我,溫澤熙無一例外都會黑臉。
沒人願意得罪他,我也不想他不高興。
久而久之我漸漸變成樂團裡的透明人,淪為隻有跟溫澤熙名字挂在一起才有可能被人高看一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