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從火災裡救下季泊淮的是我。
可是這份功勞卻被陸知夏搶了去,季泊淮也深信不疑。
委屈湧上心頭,我伸手擦去眼淚,不小心碰掉了床頭的水晶燭台。
深夜炸起響亮的一聲。
季泊淮回頭看向我,慌亂挂了電話,回到床邊。
“清羽,怎麼醒了,做噩夢了嗎?”
“嗯,你在跟誰打電話?”
他眸中閃過緊張。
“公司出了點急事,不重要,天亮還早,我陪你再睡會吧。”
季泊淮翻身上床,像往常一樣把我抱進懷裡。
此刻我卻對他的靠近無比反感,獨自躺到了一邊。
“怎麼了?”
“孩子老是胎動,我自己躺着會舒服些。”
他寵溺的笑笑,手掌輕輕撫摸我的肚子。
“小調皮,都怪你讓媽媽這麼辛苦,小心我出來打你屁股。”
“對了,明天爸媽祭日,你大着肚子不方便,就别去幫忙了。”
喉嚨一陣苦澀,我卻也習以為常。
往年的祭日,他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托詞,不讓我去祭拜。
“清羽,你感冒這麼嚴重,還是别出門了,我一個人去就好。”
“這次祭拜請了鑼鼓隊,我怕吵着你,還是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吧。”
”你身體不好,那麼大的煙灰怎麼受得了,聽話,等我回來。
……
我以為他是真的為我着想,于是每年祭日都沒有前去祭拜。
可每年發出來的照片裡,卻都有陸知夏的身影。
她站在季泊淮身邊,雙雙向着季家父母的墓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