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淮把镯子送給陸知夏,意味不言而喻。
陸知夏從我手中接過盒子時,卻靠近我耳邊壓低了聲音。
“顧清羽,你可真是個廢物,五年了,都沒讓泊淮承認你的身份,镯子是我的,你生下來的孩子,也得管我叫媽。”
“明明知道泊淮不愛你,卻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真是可憐啊。”
我對這镯子本來就沒什麼想法,可她卻提到了孩子。
我懷胎六月,遭受了孕吐、妊娠紋、脫發、失眠的折磨,生下的卻是陸知夏和季泊淮的孩子。
情緒翻江倒海,未等我反駁,她突然尖叫一聲,将盒子打翻在地。
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幾瓣。
“顧清羽,你幹什麼!”
季泊淮一臉怒氣呵斥道。
“清羽姐,我知道你不滿泊淮把镯子給了我,可這是季家父母的心意,你怎麼能這麼糟蹋?”
“我隻是想來看看伯父伯母,要是清羽姐不想見到我,我還是走吧。”
她哭着轉身離開,被季泊淮一把攔住。
“知夏,不是你的錯,要走,也該是她走!”
季泊淮怒氣沖沖指責道。
“這些年知夏一直記得我爸媽的恩情,倒是你這個做兒媳的從來沒祭拜過,顧清羽,你就算再任性,也不該在我爸媽墓前胡鬧!”
我瞬間驚在原地,委屈地快要說不出話。
明明這些年是他不讓我來祭拜,現在反倒成了我的不孝。
既然不歡迎我,我也沒必要再賴在這。
“好,我走。”
季泊淮眼中閃過不忍,不過還是沒追上來,隻是心疼的拉過陸知夏的手輕聲安慰。
回到家,季泊淮打來電話解釋。
“清羽,下午是不想知夏難受,我才那麼說的,她是個孤兒,本就心思敏感,又我爸媽看着長大的,那镯子隻是我爸媽對女兒的疼愛,沒什麼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要是喜歡的話,我再買一個送你。”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