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雖然沒有辦法解決問題,但解恨。
書架上擺着宋佳蕊做的陶瓷杯,砸。
椅子上搭着宋佳蕊手繡的毯子,剪。
抽屜裡放着宋佳蕊送的果茶包,連抽屜一起錘碎。
桌子上擺着的香薰,品味怪異的相框,畫工稀爛的油畫,粉嫩的鼠标墊……
零零碎碎。
每一樣東西都在告訴我:
這個我從不被允許進入的空間,已經被别人入侵了。
既然髒了,那我就不要了。
整間書房被我還原成毛坯,果然順眼多了。
我撥通了閨蜜祁渺的電話:
「渺渺,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祁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隻問我:
「财産怎麼分配?」
「公司歸我,留點現金給他,總的來算底限是要七成,财産清單我讓助理等下發給你。」
「這麼便宜他?不像你的風格呀,溫扒皮。」
還是她了解我,那三成我也不會讓他剩下。
「我把他的電腦硬盤拆下來了。他的重要資料都在這裡,做生意,誰身上沒點把柄。先和他劃清界限,再走下一步也不遲。」
祁渺冷笑一聲:
「這還差不多。」
「我還不知道你?他那麼無聊的一個人,你都跟他過得下去,絕對是真愛了。你這大半夜想離婚,肯定是他做了什麼豬狗不如的事。」
「沒事,男人嘛,有的是。換了他,姐妹給你兜底。」
這就是閨蜜給力的好處了。
結婚前,祁渺甩給我一份非常周密的婚前協議,當時宋昱書看都沒看,提筆就簽。
他眼神堅定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