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進來求情。
外國男人收拾東西,一邊搖着頭說:“霍先生的身體記憶,不影響生活,為什麼一定要想起來呢?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一直到上車,霍紹霆都在想,他為什麼一定要想起來?
他,是為了溫蔓!
如果他恢複了記憶,他成為完整的霍紹霆,溫蔓的病一定會好。
她會真正快樂!
而不是把他們的婚姻,當成将就,霍紹霆受不了溫蔓的……将就!
離開診所,坐上車。
霍紹霆的頭仍有些疼,他靠在後座,輕撫着額頭。
張秘書拿了瓶萬金油,給他不停地擦擦,還怪心疼的:“霍總,咱們找個神經科的醫生吧!看來這老外也不太靠譜。”
聞言,霍紹霆怔忡片刻。
他低語:“當時我腦子裡真的想起來很多,可是就跟喝多了斷片一樣,醒來就什麼都忘了!”
不是催眠師的問題,是他的神經破壞了。
霍紹霆輕輕擋開張秘書的手,英挺面容帶了些失意。
他可以擁有遺憾,但是他希望溫蔓真正快樂。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
一看,是溫蔓打來的,溫蔓的聲音很柔和:“紹霆,還在外面呢?”
霍紹霆頓時頭也不疼了。
他坐正了身體,聲音略啞,語氣像跟情人說話:“怎麼了?”
溫蔓很淡地笑笑。
她說:“忽然想做翡翠燒麥了,你想吃嗎,想的話我中午送到公司來?”
霍紹霆忽然鼻子發酸。
他克制了許久,才讓聲音正常:“那我中午等着你。”
……
挂上電話他想,也許他們的婚姻不盡人意。
可是,也并不是那麼糟糕。
他心裡有她,而溫蔓也試圖向他靠近,在她心裡他是她想要珍惜的人……這難道還不足夠嗎?
比起很多人,已經好上許多。
中午的時候,霍總如願摟着太太,睡了個午覺。
那間20平米的休息室裡,他摟着她,讓她鼻端都充斥着他身上的男人味兒,悄悄侵占她生活的每個部分。
溫蔓并未睡着,她低低問他:“你覺得校慶我該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