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瓷杯猛地砸在師父頭上，鮮血登時順着額角淌下。
“師父，不要……”
傅憬卻還覺得不夠，步步朝我逼近。
忽然左手無名指被他握住，那上面曾經是我親手教他做的戒指。
“阿憬…啊！”
手指被外力掰折成詭異的角度，十指連心。
傅憬伸手，識眼色的太監遞上一柄短刀。
刀刃每靠近一分，我心裡的恐懼便加劇一分。
眼淚争先恐後地湧出，我近乎絕望地搖頭，卻哽咽到說不出一句話。
傅憬依舊冷着臉，像冰冷無情的十殿閻羅。
斷指落地，傅憬拿着那枚浸透鮮血的戒指。
“哐當”一聲扔在地上，嫌惡的開口。
“你不配戴它。”
2
被四肢百骸的疼痛喚醒時，我仍舊躺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裡。
斷指處疼的我不住顫抖，可更為難熬的是失去身體一部分的空虛。
門外獄卒讨好的聲音響起，面前投下一片陰影。
“瞧瞧，曾經太醫院的天之驕子，現在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
蕭淺淺滿頭珠翠，随意踢了踢我滿是傷痕的身體。
“為什麼害我？我得罪過你嗎？”
我實在想不通，我和蕭淺淺不過一面之緣，她為何恨我如此。
“我樂意。”
她纡尊降貴地蹲下，尖銳的護甲停在我的傷口上。
猛地用力一按，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忽然，她嬌柔地往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