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的病不能拖了,既然你已經醒了,那下午就開始骨髓移植吧。”
說完,一群醫生蜂擁而入。
手術室的門被關上前,我聽到醫生和陳南的對話:
“陳先生,夫人的身體目前還沒有達到捐獻骨髓的最佳狀态,況且她又受了傷,這樣貿然抽骨髓很有可能導緻夫人身體機能受損。
盛小姐的病情現在基本穩定,完全可以等夫人調養好身體後再......”
沒等他說完,陳南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月月一天沒有移植就會多承受一天的痛苦。”
“我不能看着月月那麼痛苦,至于安琳,以後我會補償她的。”
透過門縫,我看到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愛意。我閉上眼,鋪天蓋地的委屈席卷而來。
冰涼的麻藥推入體内,陳南看着我,全然不記得我對麻藥免疫。
粗大的針頭刺進脊背,骨髓穿刺的劇痛讓我渾身痙攣。
我想開口說麻藥沒有起效,卻被一旁的護士死死捂住嘴。
口腔裡的軟肉被我咬爛,鮮血順着唇角流出。
陳南走過來,語氣中帶着安撫:
“我讓醫生給你加大了麻藥的計量,不會痛的。”
我死死咬住牙關,閉上眼不再看他。
三年前我做清宮手術時和他說過我對麻藥免疫,當時的他抱着我雙眼通紅,說再也不會讓我受傷。
可如今我身上的傷全拜他所賜。
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盛月發出幾聲呢喃,陳南快步走過去,厲聲呵斥:
“麻醉師呢?月月不是打了麻藥嗎!為什麼還會有反應?”
醫生滿頭大汗的告訴陳南這是打完麻藥的正常反應,可他還是不放心。
“手術先暫停,去把全市最好的麻醉師找來。”
“陳先生,骨髓已經抽出了,再不快點進行手術的話就要二次抽取了。”
看着我蒼白的臉色,陳南遲疑兩秒,對盛月的心疼還是打敗了這短暫的猶豫。
“月月怕疼,安琳打了麻藥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