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拿着離婚證出來,我心裡壓着的一塊石頭像是移開了一般,豁然開朗。
當即我便打電話給朋友:「出來玩,慶祝老娘甩開了一個大垃圾。」
薛翼冷着臉瞪我:「蔣璐璇,你說話注意點兒。」
我翻了個白眼,上車離開。
狂歡一整夜,第二天早上看到我爸媽打了幾十通電話,這才意識到昨天發的慶祝朋友圈,忘記屏蔽他們了。
還不等我反應,二老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一接通,就是一聲粗暴的指責:「你為啥要離婚?你以為你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
我爸對我向來是沒有太多客氣,原以為我習慣了,可經曆了這些,沒想到連自己的父母都要來欺負我,突然心中一陣酸澀。
我媽也跟着歎氣:「你一直都沒能生孩子,人家薛翼不嫌棄你,你還不珍惜,以後可咋辦?」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現在就算找四五十歲帶幾個孩子的都找不到,還和人家小薛離婚,腦子被驢踢了吧?」
我心裡一陣寒意,聲音也有些哽咽:「不是說不管我了嗎?怎麼又管了?」
我家裡有三個孩子,我是老二。前幾年拆遷,大姐分了一套房,弟弟分了兩套,我就得到了一頓款待,還要逼着我說一家人不計較這些。
那天我們大吵了一架,我爸打了我兩個耳光,說以後再也不許我進家門。
薛翼連夜開車來接我,和我爸、我弟弟打了一架,帶着我離開。
那時候,我們是真的很好。
他從小父母雙亡,跟着大伯長大,而我,有父母和沒父母也沒什麼差别。
我們一直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如今,什麼都變了。
「現在沒人要你了,我們不管你誰管你?」
我歎了口氣,疲倦極了:「你們管好自己的寶貝兒子就行了,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我爸那邊傳來噼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你以為老子願意管你?你别回來丢我們的臉就行。」
「知道了,我不會回去的,你們死了我都不會回去,放心吧。」
說完,我不等他們開口,就直接挂了電話。
我收拾好心情,給姜越發消息:「一小時後出發,我去接你。」
明天就是比賽了,這個賽道是去年新獲批的,姜越沒跑過,我得和他一起去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