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帶我進城?”
白玲狡黠的目光來回打量着蔣佑,像是要榨幹他最後一絲價值。
蔣佑沒由來的有些惡心,白玲從進來就沒說過熨帖的話,要是白禾在......白禾在的話。
他伸出手直接将白玲推了出去。
“你欠你嫂子的已經夠多了,人要知足,以後别讓我聽到你再說她不好,你也别再來找我。”
直到所有人都走後,他把自己鎖到了房間裡,淚水從指縫滲出。
“禾禾,你到底去哪了。”
蔣佑的心裡還留有一絲奢望,萬一,萬一白禾隻了躺娘家呢。
他立馬洗了把臉就往村裡趕,白禾養父母看到他挂了臉,一盆水潑到他腳下。
“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
“錢貨兩清了,你現在再想上門退貨,我一分錢都沒,走走走,趕緊走。”
蔣佑還沒張嘴就被趕了出來,是啊,他怎麼忘了,白禾當初差點被他們賣了,又怎麼會回來。
他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白禾的異樣,如果早點解釋是不是一切都會好。
她沒有家還剛打了胎,現在該怎麼過啊。
他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屬院,路過的大姐跟他打招呼他毫無反應,大姐嘀咕着。
“你們兩夫妻這是怎麼了,一個賽一個的丢了魂。”
這句話刹那間劈開了蔣佑的腦子,他鼓着眼睛像是要吃人般詢問。
“什麼丢了魂?白禾來過我辦公室?”
大姐被吓得結結巴巴但看着滿眼紅血絲的蔣佑還是好心解釋道。
“就那天,你跟隊醫不知道在裡頭嘀咕啥,白禾在門口站了會就跑了。”
“我咋叫都不停,跟後頭有狗攆一樣。”
蔣佑的心一瞬間沉入谷底,白禾知道了,他的卑劣,他的算計,她全都聽到了,
最壞的結果已經發生,他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心口一陣絞痛,他彎下腰大口的的呼吸着,起身的一瞬間眼前一黑,徑直栽了下去。
再醒來,就看到隊醫守着他挂點滴,他拔了針就要往出跑,被隊醫伸手按住。
“你這身體還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