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出示了路引等憑證後,被人領到号舍内靜靜的等待着考試的開始。
忽然一陣熟悉的味道,在蘇墨心頭被喚起。
正是那夜城西地底,血丹的氣息......
“铛...铛...铛......”
鐘聲響起,春闱開始。
一張試卷分發到了蘇墨地号舍。
蘇墨展卷,卷上空無一字......
這三年一屆的春闱竟然是一張無字卷!
無字,就意味着無題。
無題,就意味着皆可作題。
無不可寫!
無不可說!
卻也什麼都不能寫,什麼都不能說。
聖人出的這道題......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衆參加春闱的考生在各自隔斷的号舍内茫然四顧,苦思冥想。
蘇墨沉默着看着面前的無字卷,然後忽然笑了起來......
笑的有些神經質。
你想從我們筆下看到什麼?
你又能從我們筆下看到什麼?
我敢寫,你敢看麼?
蘇墨提筆沁墨,看着潔白的卷紙自言自語,“若你跟我所想的一樣,那我便寫給你看。”
詩詞嗎?
可我不想寫詩詞了......
蘇墨揮筆撒墨,落迹成文:
餘今年春,赴考北遊,途徑卞江,見一桃山。
卞江春來早,春雨如棉。
桃花三月開,卻于二月見。
故喜,入山踏景。
桃紅枯枝,漫山皆豔。
餘步入桃深,置若仙境。
終見一桃叟,桃叟獨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