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遮天蔽日的龐大身影漸漸地化為一個黑衣的老人,緩緩的淩空站立在巨門之前的虛空之上。
黑衣老人輕輕的一揮手,那些撲向白衣之人的身影頓時停了下來,看了白衣之人一眼,然後緩緩的退下消失......
“大鵬?”白衣之人似乎并不懼怕那黑衣老人,隻是平靜的開口問道。
黑衣老人隻是看着那白衣之人,似乎也不着急動手,反而點了點頭道:“你應該尊稱我為鵬尊!這是基本的禮貌......”
白衣之人的化神氣息在黑衣老人的面前,顯得像是一個小孩一般,似乎并不能引起黑衣大鵬警惕。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立于虛空之上,隔得極遠,遙遙相對。
可這種距離,對于兩人而言不過是一步之遙罷了......
“你知道我要來?”白衣之人問道。
“自然知道......”黑衣老人點了點頭,平靜而淡漠的話語卻似乎能引起天地之間的共鳴,“我還知道,鳳尊應該也回到妖界了,此刻應該正躲在你的靈海之中。”
一縷清風吹過,吹起了白衣之人的滿頭白發。
“你還知道什麼?”白衣之人好奇的問道。
黑衣老人緩緩的笑了笑,雙目平和而冷靜的看着白衣之人。
“我還知道你是人族年輕一輩之中最為傑出的天驕,能以元嬰的修為從本尊身上拔下一根鵬羽的,這世間僅你一人了。”
黑衣老人對白衣之人毫不吝啬他的贊賞,兩眼之中似乎有一絲愛才之意。
兩人的對話傳遍妖界一方,世人皆是一驚......這白衣之人竟然曾經憑借着元嬰修為拔了大鵬的一根羽毛?
這是大鵬妖尊親口所言,卻讓他們不得不信。
隻是他們不理解,此人以化神修為面對大鵬的困境修為,為何可以毫不懼怕,反而這麼平靜。
“為何不動手斬殺我?”白衣之人點了點頭,對于大鵬的誇贊似乎毫不放在心上,又繼續的問了一句。
黑衣老人反問道:“為何要殺你?”
“你知道我所為何來。既然知道我的所想,為何不殺我。”白衣之人帶着一絲不解的問道。
黑衣老人笑了起來,緩緩的開口道:“你無非是想要帶着鳳尊進入鳳巢罷了。可有我在此,你們進不去......”
黑衣老人顯得十分的自信,似乎在他的概念之中,蘇墨哪怕天賦再為驚人,不過是個後生晚輩罷了。
白衣之人頓時笑了起來,緩緩的搖了搖頭,“你既不殺我,又不讓我進鳳巢。你布局這一切的舉動讓我無法理解......”
黑衣老人似乎對于蘇墨非常有談性,對于蘇墨的疑問也不隐瞞,反而平靜的開口解釋道。
“你是我見過最傑出的天驕之輩,也是神族最後的血脈,我不願殺你。你可以就此離去,我可以當你未曾來過妖界......”
黑衣老人的反應似乎已經超過了白衣之人的設想,那一場大戰,似乎隻要白衣之人願意離去,便可化解......
可白衣之人知道,他必須帶鳳女進入鳳巢,這一點無可避免......也許大鵬也早就知道了這一點。
“我似乎,對你有了一些誤解?”白衣之人看向黑衣之人身後的巨大鳳巢石門,再一次的問道。
“為何要布局這一切?按你如今所言,你并不像是一個想要以九天生靈脫‘困’而永生之人。”
黑衣老人微微一愣,雙目落在白衣之人的身上,他未曾想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之人已經對于布局有了這種見地。
黑衣老人看着白衣之人,輕輕點了點頭,“你的天賦果然已經能夠臨駕九天之中的天驕之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