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人看着白衣之人，輕輕點了點頭，“你的天賦果然已經能夠臨駕九天之中的天驕之輩了。”
沒等白衣之人開口，黑衣老人歎了口氣，對着白衣之人緩緩的開口反問道：
“你可知九天之劫？”
白衣之人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九天之劫，已經有太多的人為此而死了。
“你與鳳尊交好，你覺得鳳尊品性如何？”黑衣老人又問道。
“喜好平和，為人善良。”白衣之人回答道。
黑衣老人點了點頭，沒有對于白衣之人的評價作出回應，而是繼續問道：“那你覺得九天之劫可有解？”
白衣之人愣在了原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黑衣老人歎了口氣，仰頭看向蒼穹，似乎顯得有些孤獨和缥缈。似乎在對着白衣之人開口，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九天之劫将至，我們這一世再無儒聖斷天......”
“屆時禍劫降臨，九天生靈覆滅。”
“本尊算盡天機，隻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九天十地安然渡過此劫，那便是......”
“......再造一個聖！”
“讓一個最接近‘聖’境之人，強行跨過‘困’境。”
“唯有以九天生靈之血，才能為這世間造一個聖！唯有一個‘聖’境，方能救世......”
白衣之人愣在了原地，這手段何等的熟悉。
這何嘗不是第九界的諸國人皇的‘造儒’之計？難道這世間的強者都需要以犧牲他人來造就嗎？
白衣之人看着那黑衣的老人，神色極為複雜，緩緩的開口問道：“于是你選了自己？”
黑衣老人搖了搖頭，低頭看向白衣，“實際上，我首選之人......”
“......是鳳尊！”
黑衣老人的一句話，令白衣僵在了原地。
“她才是當今世間離‘聖’最近之人。”黑衣老人繼續開口道。
“隻可惜，你剛才也說了......”
“鳳尊喜好和平，為人善良。這種手段她怎會同意？”
白衣立于虛空之上，看着那黑衣老人，忽然笑了起來......
“所以你以萬千妖族之命來阻鳳女入鳳巢？”
“以吞食九天生靈來守護九天十界？”
黑衣老人雙目盯着蘇墨，平靜的開口道：“你身上的經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這一點嗎？”
“在這世間，唯有犧牲一部分之人，方能救下另一部分之人。”
“你難道還沒看明白嗎？”
白衣立于虛空之上，與黑衣老人隔空遙遙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