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5頁)

剛過草叢,手腕倏地就被另一隻手拽住了。

盛問音扭頭一看:“祈肆!”

男人面色嚴肅,抿唇道:“不是讓你别跟。”

盛問音仰起脖子,道:“就跟就跟就跟!”

祈肆:“……”

祈肆沉沉的吐了口氣,叮囑道:“在我後面。”

盛問音立刻竄到祈肆屁股後頭去!

兩人朝着前方走去,半晌,祈肆停在了一間村屋外面,微敞的大門裡,“滴答”的水聲,細微的響起。

祈肆推開門,下一秒,他墨色的眸子便眯了起來。

盛問音這時也看到了屋裡的情景,她愣住了。

破舊空曠的房子裡,天花闆上,一具屍體,正垂吊在那裡。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腦袋吊在胸口上。

“腦袋吊在胸口上”這不是形容詞,而是叙述詞,男人的脖子被人砍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後頸皮努力的連接着腦袋與身體。

但是,大概是他的腦袋太重了,頭顱總是往下傾,最後,那條纖弱的皮,終究還是維持不住屍體身首不分家的尊嚴。

“哐當!”

後頸皮斷裂,天花闆上的男人,腦袋骨碌碌的掉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祈肆回身,捂住盛問音的眼睛。

盛問音沉默了一下,拉開祈肆的手,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盛問音不是沒見過死狀凄慘的人,前世,跟在師父身邊時,她也見過師父殺人,一個爛賭徒還不上錢,要把自己的女兒抵押給地下賭場。

那個女孩被帶來,師父當時問了她一句:“想他死嗎?”

女孩哭着說:“想!”

于是,師父一刀,砍斷了爛賭徒的脖子。

盛問音當時就站在旁邊,眼看着那個爛賭徒的腦袋,跟皮球似的,死不瞑目的滾到他女兒的腳下。

那女孩吓得尖叫,師父揮了揮手,示意人把她帶走,他雖然幫那個女孩報了仇,但是,那個女孩仍舊需要替父還債,接客賺錢。

在師父這裡,從來都是一碼歸一碼。

“咚!”

内室裡,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音。

盛問音與祈肆對視一眼。

“噗嗤!”刀子插進鳄魚的肩膀,到底是在殺戮中度過的男人,鳄魚并沒有叫,隻是咬緊牙關,額頭布滿了細密的冷汗,看着眼前冰冷精緻的青年。

瞧着簡問恪白皙的皮膚,精美的五官,鳄魚笑出了聲:“華國人管這叫什麼?畫皮!對,畫皮鬼!你就是一隻畫皮鬼!”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