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身上的每一個弱點,清楚他的每一個進攻方向,對他能了解到這種地步的,世界上,隻有簡問恪一個人。
簡問恪,把他的事,告訴了盛問音。
為什麼?
簡問恪為什麼會去接觸盛問音,還收她為徒?他不是很讨厭她嗎?
收盛問音為徒,把植物人的簡華廷送到林淮江的醫院。
這兩件事,都是簡問恪背着他做的,但,到底是為什麼?
他是什麼時候,對簡家,既往不咎的?
直到今天,盛問音突然對他叫出“師父”這兩個字。
不知道為什麼,冥心裡突然不安了一瞬,仿佛那句師父,真的是對他說的一般。
可他知道不是,他從未教過她一招半式。
心裡的疑問太多,所以他希望簡問恪能告訴他實話。
小垃圾咽了咽唾沫,他也沒想到,狗蛋兒怎麼突然就開竅了,之前他明明什麼都不問的。
他試圖轉移話題:“我……我想喝珍珠奶茶。”
冥蹙眉:“說完了給你買。”
小垃圾道:“買了我才說。”
冥冷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我一轉身,你就會跑,你是個慣犯!”
小垃圾:“……”
慣犯扁了扁小嘴,低下腦袋,思索了好半晌,隻能說實話:“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出現在寶的面前,她被我英姿飒爽的身影所吸引,跪在地上,對我磕了三個響頭,說……祈肆在你背後。”
冥面色變得奇黑無比,他寒聲:“好玩?”
小垃圾忙伸手指指他的後面:“不是不是,祈肆真的在你背後,他出電梯了!”
冥冷笑:“呵。”
“借過。”清冷的男音,自身後傳來。
冥:“……”
祈肆是下樓來給盛問音買糖的,他平靜的從兩名青年身邊越過,像個局外人一般,徑直朝着醫院大門外走去。
小垃圾看了大徒弟一眼,趕緊火燒屁股的跟在祈肆屁股後面!
冥蹙眉,不得不也跟上。
祈肆戴着口罩,在醫院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一袋棒棒糖。
掃碼付錢後,一轉頭,就看到門神一樣的兩人。
安靜了一會兒後,男人不悅的拆開包裝袋,取了兩個棒棒糖出來,遞給他們:“要吃就說。”
冥:“……”
小垃圾忙将兩個棒棒糖都接住,一個揣兜裡,一個拆開放進嘴裡,跟着祈肆打聽:“那個那個,寶說什麼沒有?她提到我沒有?她剛做噩夢了,夢見被狗蛋兒開了五槍,老倒黴了,她現在還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