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彼此相愛。
直到婚後不久。
我回家時,看到向澤言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我親自給他煮了醒酒湯,又打電話指責我爸,以後不許讓向澤言親自應酬。
向澤言跌坐在地上,紅着眼睛叫我的名字:“霍嬌。”
我以為是他醉的難受,便捧着醒酒湯上前。
他卻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
“霍嬌,這都是你的錯!”
說完他的手一揮,我端在手裡的湯碗就摔落在地面上,湯和瓷片四下飛濺。
滾燙的湯汁灑在我的手背上,瞬間變得通紅。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向澤言看了看我被燙紅的手,毫無感情的說道:
“如果不是你有個當董事長的爸,我怎麼會娶你,如今又怎麼會眼睜睜看着她”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語氣裡滿是恨意,驚得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原來我以為的恩愛,在他眼裡隻是上位之路的被迫。
心頭酸澀的情緒如漲潮般湧上來,憋得我止不住地落淚。
向澤言搖搖晃晃地走向書房,拿出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拟好的離婚協議書。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簽字、摁手印。
然後将離婚協議書甩到了我臉上。
他說:“霍嬌,我們離婚吧。”
向澤言實在醉的不輕,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我壓下情緒,哽咽道:“你醉了,等酒醒再說吧。”
說完,我低頭撿起離婚協議書,轉身進了客卧。
一片漆黑裡,我望着天花闆上隐約的吊燈輪廓回想着那個名字。
向澤言不在的那幾分鐘,我看到了他的手機。
一直亮起的手機屏幕上,是宋安瑤給他發來的結婚請柬,還有一句話。
【澤言哥哥,你明明說過你會娶我的,可你食言了。】
僅一秒,我就明白了他剛才未說完的那句話。
一夜未眠之後,向澤言也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