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之後,向澤言也酒醒了。
他沒再提離婚,也沒再提宋安瑤。
我将保險箱清空後,把離婚協議書放了進去。
對于那晚的事,向澤言從來沒有哄過我,但我一直在替他哄自己。
我哄自己說向澤言的白月光已經結婚,而我和他才是來日方長。
可如今我爸剛出事,他就迫不及待讓人登堂入室。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了律師詢問離婚細節。
結果剛一回家,就被有些重量的家具砸到了頭。
“嬌嬌姐姐對不起啊,我在收拾垃圾,沒看到你。”
宋安瑤扔着一個又一個物件,直到我額頭紅腫才停止動作。
我擡頭看,發現向澤言在剛結婚時精心為我打造的卧室已經空空如也。
沒開燈的房間裡,那種可怕的窒息感瞬間席卷全身。
我閉上眼,顫抖着身子想讓自己走出房間。
我還沒說什麼,向澤言已經沖過來護在宋安瑤身前。
“霍嬌,你大早上鬼混回來就要故意找瑤瑤不痛快是嗎?”
說着,他冷笑一聲,“還是咱們霍大小姐以前仗勢欺人慣了,如今自己生活不如願,非要靠欺負人來找存在感?”
我強裝鎮定,可對視上他不屑的眼神後,心還是猛烈的疼了起來。
向澤言摟着宋安瑤繼續說道:“瑤瑤想住這個房間,你搬出來。”
語氣中滿是命令的口吻。
可這個房間是我當年的婚房,記載着我和向澤言回憶最多的一間卧室。
宋安瑤站在他懷裡,眼神裡滿是挑釁和得意。
我擡眼,第一次拒絕他:“不可以。”
“别墅這麼大,又不是沒有她的容身之處,為什麼非得是這裡?”
向澤言面色陰沉:“因為她喜歡。”
“瑤瑤喜歡的一切,我都會無條件送給她。”
宋安瑤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得意更甚。
見我盯着她看,向澤言便将她擋在身後,語氣森冷:“你現在就搬出去。”
“聽話一點,别讓大家難堪。”
我垂下眼睫,低聲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