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笑了笑,道,“整個都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證,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何來毆打之說。”
“你的武學遠在他們之上,明明可以點到為止,卻不顧仁義下了重手,這不是毆打是什麼?小小年紀,便如此心狠手辣,若不懲戒,未來必為禍患。”第三位儒門掌令開口,神色冷漠道。
“呵。”
李子夜冷笑,道,“照掌令這麼說,假如有一日,外敵來犯我大商,占我領土,殺我百姓,而我大商隻需要點到為止,将敵人吓走即可,這是什麼道理?昨日,我可是清清楚楚聽到那些人說,要打殘了我,倘若我是心狠手辣之人,那幾人已不是躺幾天的問題。”
“巧言狡辯!”
第四位掌令冷哼,道,“國事,又怎麼能和私怨相提并論,李子夜,本來喚你前來,隻是為了小懲大誡,沒想到,你絲毫沒有忏悔之意,冥頑不靈,若不嚴懲,日後還不定惹出怎樣的禍端,來人!”
“在!”
執法堂外,四位儒生走入,恭敬行禮道。
“請戒尺。”
第四位掌令平靜道。
“是!”
四位儒生領命道。
不多時,四位儒生雙手捧來戒尺,神色恭敬。
執法堂内,李子夜絲毫不見驚慌,目光看着四位儒門掌令,淡淡道,“四位,我不是太學宮的學生,即便要用審判,也輪不到太學宮,難道,如今的太學宮已淩駕大商律例之上,可以私自用刑了嗎?”
“不得胡說!”
四位掌令聞言,神色都是一變,喝道。
這個罪名,可不是太學宮能夠承擔的。
“連大商朝的律例都沒有規定,正當防衛是需要受刑,而太學宮卻要因為自己學生品行的不端,強行将罪名推給他人,甚至還要動用私刑,太學宮,好大的權勢,若我不是李家之子,而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今日,是否就算被打死在這裡,也無人敢說什麼,如今的太學宮,在這都城當真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了嗎?”李子夜冷笑道。
“你,小子,不要信口雌黃!”
四位掌令越聽越是心驚,臉上冷汗直流,沉聲喝道。
頂不住了。
這小子伶牙俐齒,不好對付啊,這活可真不該接!
“打吧。”
李子夜淡淡一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道,“我不反抗,隻是,太學宮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當然,太學宮也完全可以不在意。”
後方,四位儒生拿着戒尺,互視一眼,一臉為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四位儒門掌令也臉色尴尬的坐在那裡,不敢輕易下令。
李家的影響力,他們清楚,若是此事傳開,儒門定然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他們本來也沒想太過為難這李家嫡子,隻是上頭有令,要試一試小家夥,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啪!啪!啪!”
就在這時,執法堂外,鼓掌之聲響起,随即,一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邁步走來,身着儒袍,不苟言笑,一步步走到執法堂的主座之上。
“見過掌尊!”